萧卓抢话道:“王爷,侯夫人路上遭人刺杀,臣救她一命,听闻她要来治病,就顺手送她一程。”
谢京墨目光转向萧卓:“你此时回京,南方的水灾治理得如何?”
萧卓眼里闪着轻松的神色:“有侯夫人画的水车,还有王爷出的主意,洪水得到有效排泄,不过南方的雨还在下,想要彻底解决水灾还需要些时日。”
“既如此,你先回府禀报,让尚书写好折子呈给皇上,让百姓们在高处搭建棚子,暂时避难。”
“是,臣这就回府。”萧卓看余非晚一眼,语气钦佩:“侯夫人,我对医理也有些兴趣,改天得空再向你讨教。”
不等她回话,他就十万火急似的离开,直奔尚书府。
谢京墨打量她一眼,半是认真半是打趣:“你倒挺招人稀罕,可有受伤?”
她摇头:“萧大公子及时赶到,我并没有受伤。”
“是谁派的人?”他拧起眉头,眼里多了些冷意。
“是被我命人打断腿的猎户,不过我怀疑此事跟王三小姐脱不了干系。”
他还想再问什么,她急急打断他看向棚子里:“王爷,病人在哪里?”
他眸中沉了沉,冲玄青抬手。
玄青会意,提着一个药箱过来,交到她手中:“这是王爷送您的,病人都在棚子中,余二姑娘快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短短一个时辰有好几名病人都发起了高烧。”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症状像是瘟疫初发病的时候。
她冲谢京墨挤出一丝笑:“多谢王爷给我准备这些。”
她提着医药箱走进棚子,棚子里躺着将近三百灾民,其中有十名已经发起高烧。
她在病人面前蹲下,打开药箱为灾民诊脉,药箱里除了一些常用药外,还有一副上好的银针,银针之中还多出三根金针,她瞳中稍稍变得温和,谢京墨准备的很足,让她免去许多麻烦。
按着脉搏的指尖微颤,她心里彻底变得冰凉:“王爷,速把这些病人单独分开,最好离正常灾民远一些,我要留下来为他们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