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和孟九安乘着马车赶到皇宫,他很殷勤地想要扶她下马车,被她有意躲过。
他面色变了变,余非晚已经跳下马车。
他跟在她身后,温和出声:“晚晚,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我也想和曾经在小院那般,两人过着惬意的日子,你种花、泡茶、磨墨,我读书、作画,还写诗给你看。”
他眼中满是怀念,想想那段时光是他们最快乐的日子,什么时候起,他们变成这样?大约是从他将她送给摄政王开始,她便对他冷眼相待,眼中再没有对他的爱意。
她冷嗤一声:“你还提以前?以前做杂活的都是我,而你读书习字,五指不沾阳春水,也只有你会怀念那时的时光。”
她一个富商之女,在家里享受的都是小姐尊荣,从不干杂事,她为孟九安洗手作羹汤,为他做点心,给他端茶倒水,他却觉得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还时不时怀念一下被照顾的感觉。
她又不是他娘,凭什么要一直对他好?他不配。
寒门之子一朝考中前三甲,凭借着银钱步步高升,没钱了才想着娶她,果然身在局外才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许是因为要纳舒锦儿为妾的原因,孟九安并不惹她生气,而是轻叹一声,感慨万千:“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如今你是当家主母,舒锦儿也只能每天给你请安,你不该总是处处给我作对。”
“侯爷,到了。”她抬头,看着慈宁宫的牌匾,不想和他扯以前的感情。
他准备与她叙旧的情绪就此打住,眼里的热情慢慢冷却。
宫女请他们进殿,她面色平静的走到殿中央,对着高位上的太后行个礼:“太后,臣妇请求舒四小姐进门,侯爷与她两情相悦,臣妇不想棒打鸳鸯。”
太后不悦的低头看她:“前段时间你不是不同意太史令之女进门吗?你这是闹得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