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第二日醒来的,情绪低沉,吃不下喝不下。
纪晏礼担心她的身体情况,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苒苒,你这样忧愁的状态对心脏很不好。”
温苒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可是我没办法不去想。”
“梁川说捐赠者是女性。”纪晏礼说,“既然是女性,那一定不会是哥。”
温苒忽地苦笑出声,“就算是淮江哥给我捐的心脏,他也不会说实话的。淮江哥的手机到现在都打不通,你能确定他没有出事吗?”
纪晏礼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除非傅淮江能够站在温苒面前,或者一通电话或视频。
他只能说,“苒苒,如果这颗心脏真的是哥的,那你不是更应该爱护它吗?你要是真的再出事,哥这颗心脏岂不是白捐给你了?”
温苒双手捂住脸,“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一想到淮江哥因我而死,我就好痛苦。晏礼,我该怎么办?我对不起淮江哥,我这辈子都欠他的。”
纪晏礼抱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薄背,“苒苒,不要想着谁欠谁的。哥,他爱你。”
不得不承认,傅淮江对温苒的爱是无私的,不求回报的。
纪晏礼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哽咽着。
温苒痛哭着,“可是我却回报不了他。晏礼,我真的好难过。我要怎么办才好?他不应该救我的!他是怎么死的?他一定很疼的!晏礼,我一想到这儿,我就要疯掉了……”
纪晏礼隐忍的泪不禁落下,“我们要相信梁川,他不会骗我们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等着哥给我们报平安。”
温苒闷闷地说了一声,“好。”
*
傅淮江一连三天都没有再看到那个女人,心里很是着急。
因为他想快点儿联系上温苒,告诉她他现在很安全。
医生来给他打营养针的时候,他说想见女人,但是对方根本不理会他。
他知道这都是女人授意的,她在给他下马威,等他向她真正地服软。
所以第四天,医生再次来到的时候,他说,“请你转告她,我真的已经想通了,我想要见她。”
医生对他颔了颔首,提着医药箱离开。
十分钟后,房门被推开,司徒瑾走了进来。
今天她穿着一套白色西装,束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踩着同色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