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医生,还是个画家,无论哪一个职业都需要她的右手。
他红了眼眶,“我想进去看看她。”
宋芸挡住门口,“不行!你没有资格!”
纪晏礼看到病床上的女人侧过脸同他对视,
他看到她满眼的失望,他将宋芸推到一旁,开门进去。
“苒苒……”他呢喃着她的名字,脚步犹如千斤重。
温苒看着男人的眼尾,那颗泪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细细的疤痕。
她蹙起眉心,“你的泪痣呢?”
纪晏礼抬手抚了下那道疤,“车祸救援时不小心划到,没了。”
纪晏礼五官有七分像傅淮江,那颗泪痣更是增添了神韵。
现在泪痣不见了,瞬间削弱了那种感觉。
纪晏礼走到床边,想要触碰温苒的脸颊。
温苒却别过头,声音孱弱,“纪先生请自重。”
纪晏礼收回手,忍着想要上前抱她的冲动,他喉结滚动了下,“苒苒,你是不是很疼?”
“我疼不疼和纪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我死活也和纪先生没有任何关系。”温苒说得很决绝,“五天后民政局见。”
“苒苒……”
“纪先生还是叫我温苒吧。”温苒闭上眼睛,“以后再见不再是故人而是路人。”
纪晏礼胸腔越来越闷,就像是一把重锤毫不留情地重重击打着,如此疼痛、窒息。
“苒苒……”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温苒看向他,眼睛里全是冰冷,“当你在车祸时先救出了林晚秋,就证明了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在你这里,我永远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个,永远都是退而求其次的那个!”
“苒苒,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纪晏礼近乎哀求道。
温苒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我曾相信过你的。纪先生,慢走不送!”
宋芸站在男人身侧,“如果你还有点儿人性,希望她能快点儿康复的话,现在、立刻出去!”
纪晏礼唇线紧绷,深深地看了温苒一眼,转身离开。
他不能说出林晚秋囚禁奶奶的事,一旦被林晚秋发现,这人极有可能做出疯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