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让这个畜生犯了这么大的错呢,那可是三个亿啊,别说咱们东平县就是华昌市乃至华西省也没有几家能拿出这么多的钱来,我还能争什么,人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刘大荣自从这件事后也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说完就低着头走开了。
只有他老婆站在原地,两行眼泪悄悄流出来,她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否则也不会在老公去上海那天晚上特意叫来大伯哥在家里吃饭,而且那个晚上自己就是跪在这里服侍了他两个小时才换来对儿子的宽容。
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刘致庸虽然不知道父母为自己作出了多大的牺牲,但看到了刚才的一切,也明白父母的难处心里不断的自责,这个事的确是他这一生最大的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救出来的魏长青最后居然坑了自己,还让自己的父母也跟着在大伯父子面前没有地位。
他悄悄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我可以给你自由,但前提是替我干掉魏长青。
因为他知道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人可以信任了,那些昔日的手下不是被大伯发配到边远的公司就是被他收买了,就连自己名下的KTV也被划到了表哥名下,那几个私藏的美女也绝对变成了他的玩物,从他那两个无神的黑眼圈里就能看出来,刚接手不久的建筑公司也被张国玉接管了,所以他只能拿出最后这张王牌赌一把。
他等了快一个小时对方没有回信,刘致庸都准备认命了,看来她也背叛了自己,但这能怪谁呢,还不是自己把她送到了大伯的床上,这就是报应吧?正当他要放弃时,进来一条短信息:事我可以去办,但你得给我足够的钱,因为他去了国外,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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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我马上打到你的帐上,我只要他的命,其他的我不管。”刘致庸发出最后一条信息后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复仇机会了,于是把自己能调动的二百多万全部打进宁小双的卡里,接下来就是等信息了,因为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
开完家庭会议的刘大荣则带着几个人从床上拎起正在养伤的卜净安,塞进面包后座就离开了刘氏集团的办公楼,因为半个小时前他已经打通了丁一尘的电话,约他见面要当面道歉。
可是没有想到丁一尘居然选择了体校的工地,他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无须明白,反正把事情解决了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大哥吩咐的事,尽一切办法保住在体校的升级改造工程,这是刘氏集团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刘大荣这一次是做了最周全的准备,除了答应条件当天打过去的一千万外,又特意准备了几幅自己收藏的名人字画和一百万港币,在那个年代有些外汇才是富人们的标配,这也是诚意的一部分,只要丁一尘不再追究责任不闹事就行。
守护在他身边的保镖也很惊异,这些年来没有见过老板如此低声下气,为了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早早来到工地在这里等候,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事,就是见县长、书记这些官员也都是掐着点过去的。
时间快到约定的那一刻,三辆汽车也鱼贯进入校园,前面的那辆一看就是丁一尘的霸道越野,那白底红字的京牌在华昌是绝对的唯一,后面跟的是两辆黑色奥迪。
刘大荣看到对方虽然只有三辆车,但这级别却一点低,在那个年代奥迪车只有官方才会拥有而且还是厅局级以上,这就表明这个家伙身后最少有两名比自己大哥还高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