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怒火还是被时间消散，曾经那批人却早已埋入坟墓。有罪之人的尸骨似乎已经腐朽，只剩下——”

“那些无辜之人的悲鸣吗？”钟离说道“那你又何必。”

“一个交易罢了。”布缇丝说到“你们也看到我身上的那种气息了吧。”

“是啊，虽然有点像是业障。但按理说魔神是不会沾染的，除非——”

“除非凡人怨气横生。”布缇丝回到。

“虽然魔神一般是不会畏惧这样的怨气的，还要再加上一个要素才能构成。”钟离淡然说到，语气之中听不出喜怒。

“是啊，诅咒的不知是凡人，也是魔神本身啊。”布缇丝回到“那摩拉克斯，有兴趣再跟我做个交易吗？”

“你和那位的交易呢？”钟离问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位黑焰之魔神的权能可以驱散一些我身上这种气息。”布缇丝说到“也就是这样，我向他借出了你们所说的炮灰。”

“那些气息，对魔神也有作用？”孔岚疑惑道，按照自己记忆之中对魔神的印象，除了时间和其他魔神似乎再也没有能伤害到祂们的东西。

“是啊，记忆，情感似乎都在被侵蚀。那些人跌入泥潭的身影一边又一遍的再我眼前回放，或许未来，哪怕是看着太阳，眼前也只有那个无尽的泥潭吧。连同时间都如同被放大了无数倍，之前的愤怒已经消散，现在却因为悔恨而平静不下来。”

“所以，摩拉克斯，愿意和我做一个交易吗？用我剩下的全部力量，换取你对这里剩下子民的庇护。”布缇丝长出一口气说到。

“你真的要这样吗？”孔岚问道“这样你连同——”

孔岚还未说完，便被布缇丝打断。

“我做的错事太多了，而且就算我不这样，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吧。”布缇丝淡然的说到，似乎死亡也不是那么的可怕“比起被镇压在山下，这样对我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吧。”

孔岚一时间有些沉默，祂说的对。哪怕孔岚不追究，等待祂的也只有被钟离镇压在某座山之下。更何况，哪怕为了此刻正在千鸾岭奋战的众人，祂也无法原谅布缇丝。

“好，我同意你的交易。”钟离说道“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好好的看着这周围吧。三天之后，我会亲自过来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