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曦率先帮着说话，“大师，这是我朋友，她叫沈娜娜，她是我朋友的朋友，叫高余，她们想找您算一卦。”

“一卦一千，不过，”杨帆的视线缓缓移到高余身上，准确地说是她边上那道几乎快要消散的魂体身上，意味深长道，“你这个朋友的朋友的事情，可不是要算一卦那么简单。”

那是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左右的样子，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那个小女孩手上有一块像是被烫伤的痕迹，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葡萄，眼里满是想吃两个字。

感觉到她能看到自己，那个小姑娘歪着头看着杨帆，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你能看到我。

杨帆对她微微一笑，是的，我能看到你。

高余转头看向自己左边，抿着唇，大师是看到什么了吗？

那个小姑娘指着桌子上的葡萄，眼神渴望，突然又委屈巴巴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被烧伤的手，那个东西看起来很好吃，她想吃，可是好烫。

杨帆嘴角抽了抽，这小崽子是在果园摘果子被符纸给烫到了吧。

“大师，她怎么了？她……她是遇上什么了吗？”沈娜娜见杨帆一直盯着高余那边看，心里毛毛的，那边是有什么吗？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吗？

吴晨曦也什么都看不到。

在屋子里的肖琳和付灿灿两个人听着动静，趁着熬汤空隙，走出来当吃瓜群众。

付灿灿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杨帆现场算卦，十分好奇她是怎么算出来的。

肖琳走出来，惊奇地“咦”了一声，视线看向高余那边，天还没黑，鬼就能出来了吗？

付灿灿小声她，“怎么了？”

肖琳和她说：“那个女孩子边上有个小朋友。”

小朋友？哪来的小朋友？

付灿灿朝着高余那边瞧了好几眼，都没有瞧见有什么小姑娘。

等等……她看不见的小姑娘难道是鬼吗？

付灿灿和她爸一样胆小，怕鬼，她身体颤抖了一下，走过去拉住肖琳的手臂，结结巴巴道，“你也能看到……鬼吗？”

“能看到，”肖琳回她。

但只能在这个院子里看到鬼，出了这个院子，她就见不到鬼了。

所以刚才在山上她就没看到那个小姑娘的存在，现在才看到了。

付灿灿一脸同情地看着肖琳，能看到鬼，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