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长乐和老佟脸色一僵,没有接话。
他们本就是当兵的,可惜是逃兵。
而且当的那几年兵,哪里有半分作为。
气氛僵凝了瞬,齐老头摆摆手:“走走走,你赶紧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歇息够了要上路,你们也快走吧,我们各走各的道。”
随从却也不尴尬,拱手笑道:“若是在衡香再有机缘碰到,那便真是投缘,届时可莫再赶小的,咱们到时便坐下喝茶一叙,交个朋友。”
齐老头神情不耐,再又摆手:“快走。”
随从笑着告辞离开。
老佟他们没有多留,稍微吃饱喝足,便又回来了。
老佟和支长乐在外驾车,齐老头坐入车厢同夏昭衣说那伙人没安好心,看样子是要拉老佟和支长乐入伙。
“这样到处招兵买马的人,绝不是什么善类,”齐老头特意强调,“赵大娘子又树大招风,我们进城去找她,指不定又要惹些什么。”
夏昭衣淡笑,收起书卷。
马车颠簸,不宜再看。
她望向外面的湖光水色,天空倒映大湖,清澈透明,天地似平行着两大片纯白的云,心旷神怡。
“提起这些,忽然想到衡香还有一个玄妙之处。”夏昭衣说道。
“玄妙?”齐老头注意到了她的用词。
“数年前,我们在龙渊之下有一番遭遇,”夏昭衣望着窗外,“后来我们死里逃生,有人写了一封信给我,她要我保护好自己,最好三个月以内不要去衡香和枕州,也尽量避开衡香和枕州的附近州府。”
“死里逃生,保护自己,”齐老头皱眉,“阿梨,听起来很严峻?”
“倒还好,只是当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我将这封信忘却了。”
“那你此次来衡香是……”
“仍是与这封信无关,”夏昭衣双眉轻敛,“凑巧东平学府和赵宁都在衡香罢了,至于那些玄妙的事,我等着那些人自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