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等也是按照身份、官职和影响力来排坐的。
这一次蔡邕宴请林远,主要还是想对林远表示感谢,感谢林远让自己能够为董卓收敛尸身,以报那一份恩义。
当然。
就算蔡邕为董卓收敛了尸身,但董卓本身就是国贼,刘辩对其更是恨之入骨,所以也不可能太过安生。
而且,西凉那边,可是有不少人想要将董卓的尸体抢回去呢。
林远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简单地应对了一二,便起身离开了宴席。
蔡邕知道他的性格,也没有在意,继续热情地招呼着刘备、曹操等人,而这些人也是各有心思,目光闪烁。
林远还要跟蔡邕提小萝莉的事情,也就去了后院休息。
过了没多久,一颗络腮胡子的脑袋从角落里探了出来,看着林远的方向,满脸的纠结与忐忑。
“张将军有事?”
林远心中好笑,没想到猛张飞居然还有这般有“童心”的一幕,着实是让人感慨。
被人叫破,张飞不好意思地笑笑,但还是走了出来,“老张见过太傅。那个、那个……嘿嘿!”
林远突然看了眼身边的貂蝉,这让貂蝉警觉起来,眼神锐利地瞪着张飞,周身的紫色气息若隐若现。
仿佛受到刺激一般,张飞身上的火红色气息也是透体而出,一股强烈的战意升腾而起。
林远眉头一皱,两人齐齐感觉胸口一闷,身上沸腾的煞气也有紊乱之势,貂蝉连忙屈身道:“蝉儿过激了,请道长恕罪。”
张飞可是见识过林远的实力的,所以现在被林远气势所压,也没有感觉到意外,只是不好意思挠挠头,“对不起啊太傅,见着貂蝉姑娘,一时没忍住。”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怪呢?
林远看了这壮汉一眼,笑道:“张将军现在带了不少兵吧?”
虽然不知道林远为什么这般问,但张飞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也没有多少,毕竟现在洛阳城内也没什么兵源。现有的兵卒都是有主的,虽然陛下封了老张我做将军,但只拨了五千人马给俺。”
五千人马,已经不错了。
拥有五千士卒,以这洛阳城中,也已经足以算得上是实力强横。
当然,不能跟曹操和公孙瓒、陶谦,现在他们还不是一个级别的。
林远道:“贫道知晓你的来意,也可以让貂蝉再和你战上一场,不过不能白打,得有一个赌注才行。”
张飞听了,豪爽地说道:“道长你要赌什么,尽管说!”
他这次过来,就是想再和貂蝉打一场。
当初在洛阳城外那一战,他虽然输了,当时也认了输,但心里却绝不服输,因为他输得太冤了。
没有战马,就是最大的缺陷。
就这,他还跟貂蝉打得有来有回,这也足以证明他的硬实力是在貂蝉之上的,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也正因此,他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要和貂蝉再比一场。
可惜貂蝉跟在林远身边,一直都在后宫,他根本没有机会找得到人,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趁着大家还在喝酒的功夫,他就偷偷摸了进来。
林远意味深长道:“就以两千兵马为赌注,你应该知道,貂蝉手下有一支从长安城带回来的两千甲士,与你作对赌,没问题吧?”
那两千甲士曾经是长安城内各世家、官员的私兵们组成,成员复杂。
但经历那一场夜战之后,这些甲士就全归了貂蝉,也没有什么人敢过来要人,只能咬着牙当是送人了。
没办法,谁让貂蝉的实力那么强,背景那么硬呢。
现在,正好。
“这个……这些兵马是陛下所赠,若是俺老张私下拿来作赌注,是不是不太好?”张飞终究不是真的没脑子,还知道轻重。
林远笑道:“你直说是否同意吧,陛下那边,自有贫道负责。”
张飞犹豫半晌,突然发现貂蝉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带着一抹嘲讽,这让他瞬间热血上头,一拍大腿道:“好!这个赌注,俺老张接了!”
林远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将筹码带上吧,这儿也施展不开,可以去校场,这样也方便施展一些。”
张飞和貂蝉都是万人将,真要分一个胜负,动静肯定不会小。
真要是在蔡邕的府里比试,那无疑是准备帮蔡邕拆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他们都是来做客的。
张飞是直肠子,自然没有异议。
这边的消息也很快让蔡邕以及刘备、曹操等人知晓了,顿时面色各异,但赌注已成,而且林远、貂蝉和张飞也已经前往校场,他们就算再有想法,也只能暂时押下,跟随而去。
不多时,原本因为夜晚而安静的校场,就变得热闹起来。
张飞带过来的可不止两千兵马,而是直接把五千兵马都带了过来——他是直肠子,但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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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提前从这五千人中选出两千人,那这支队伍的心,也就全散了。
毕竟,这五千兵马原本就是从打散的禁军中汇聚、挑选出来的,和张飞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又没有一同经历大战,还没有太多的信任度可言。
五千禁军安静地打着火把,分列而立,气压极低,头顶的云气自然生成,凝而不散。
另外一边,貂蝉所属的两千甲士看上去就要松散一些,毕竟原来是私兵,没有正规化的训练。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今晚主角之一的张飞,正在被刘备和关羽埋怨。
“三弟,你为何要去挑战貂蝉姑娘,还将两千精兵拿出去作赌注?”刘备语气轻柔,但话语间的无奈,让张飞面红耳赤。
平时在外很少开口的关羽也放下了矜持,哼道:“城门外一战,本就已经丢了颜面。如今你再去挑战,赢了如何,不过是多了打女人的恶名罢了,输了更是要把声名丢光,到时别说两千士卒,怕是剩下的三千兵马,你都没有资格再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