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运足真气,以瓶中药水为引,几番周旋运作之后,瓶中药水混成细长的一股,似乎有了生命般,徐徐往夏至口中而去。
古老的水系秘法中的一种置换术。胖子只是略懂皮毛,但平时用来对昏迷之人喂药确实正好。
胸口钝钝的疼,是秘法反噬的副作用,胖子忍着一直到整瓶药水灌入夏至口中,才住了手。
把空瓶子放在了茶几上,伸手去摸夏至的脉象。
两股阴柔的真力混成的真气隐在深处,有溃散之相,让一股阳刚之力勉强制衡着,暂时达到平衡。
阴柔之力应该是夏至的外婆和母亲留给她的,以前听谷念安提过一嘴,那时候谷念安找制衡之法,还是胖哥给搭的线。
那个阳刚之力,应该是谷念安的。
真的是不要命了,几乎是倾尽所有,以命换命的打发。显见得夏至当时是到了命悬一线的程度。
但……胖哥又探了探,又似乎摸到了一股特别的力量,极浅,极淡,阴柔至极却也迅猛霸道。
这让胖哥很吃惊,这到底是什么?
胖哥正打算凝神再探,余光略过门口,似乎有车停了下来。
收了真气,往落地窗外看了看,谷念安正开别墅的大门进来。
一阵慌乱,重新码放整齐了茶几上的大大小小的药盒。把空药水瓶连瓶子带瓶盖揣入怀中。
抬手抹掉了一脑门子的汗,揉了揉胖乎乎的脸颊,恢复日常不太着调的表情。
“你怎么还没走?”
谷念安开门进来一眼就见到了站在沙发旁的胖哥,微微皱了皱眉。
天生的冤家对头,口气不善。
“我不得看看药效好不好?别回头你又挤兑我,说我的药不行,奸商,二道贩子什么的。”
胖哥也没客气,怼了回去。
谷念安没理他,疾步走了过来,摸了摸夏至的脉,药力发散,脉象还算平稳。
“药还行,钱已经打你账上了。没事你可以走了……”
谷念安沉着脸,赶人,一点情面也不留。
胖哥的脸也沉了下来,“那谢谢老板了。”
疏离客套的道谢,一句老板,生分了过往的所有情分,像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胖哥抬了抬脚往门边走。
虚掩的门,刚刚谷念安进来并没有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