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把他手上的水杯收了。
搬了把凳子过来,拍了拍谷念安的肩,示意他坐着等。
谷念安垂眸看了眼凳子,摇了摇头,依旧直挺挺地立在门外等着。
管家掏出怀里的古董怀表,看着时间。
二十来分钟过去,却因为受了谷念安的影响,比几个小时还要长。
表盖反反复复合上又关上,终于……房门开了……
七婶抬眼就看到了谷念安。原本俊俊俏俏的一张小白脸,不过十来分钟,像是踏过了十几年的沧桑,灰蒙蒙的不见颜色。
“念安啊……不是七婶说你,夏至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你要动家法也得等明天问过了族长再发落!她一个姑娘家,六十藤条抽下去,先不说受不受得住。这要是落下什么疤,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是是是,是我顾虑不周,没有轻重……”
谷念安打断了七婶的絮叨,他此刻关心的只有夏至的伤势。
“夏至她到底怎么样了?需要什么药,您只管说,我一会儿就让人去找……”
平日里见他都是一副稳重得不能再稳重的模样,何时见过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