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园外面的人行道,已经有不少摊贩占地摆开摊子了。
镜沉选好地方停下三轮车,立起10元一束的价格牌,然后叮嘱言臻坐在三轮车上不要乱动,他则去巡视了一圈人行道。
人行道上卖花的还有另外一家摊子,但摊主卖的是单支红玫瑰,跟他们的比起来显得寡淡得多。
等回到三轮车停放处,镜沉发现挎着零钱包的言臻正在数钱。
其中一个桶里的鲜花明显有动过的痕迹,他把从隔壁摊子买来的烤肠递给言臻:“有人买了?”
言臻接过烤肠,点点头,伸出手指比了个“3”,示意刚才卖出三束花。
“臻臻太厉害了!”镜沉揉揉她的脑袋,低声说,“我有预感,咱们今天能早早收工,等收工了,去买个草莓蛋糕给你吃好不好?”
言臻眼睛一亮:“嗯!”
镜沉的预感没错,天一黑,来莲花公园游玩的客人络绎不绝。
镜沉把花束上的小灯串全部打开,一时间,整辆三轮车的后斗沉浸在氛围灯中,跟四周烟熏火燎的小吃摊比起来格外亮眼。
路过的情侣或者小姐妹基本都会往这边多看两眼。
灯会十点半结束,不到九点钟,将近两百束花全部售罄。
镜沉把桶里的水倒掉,将六个桶摞起来,空出后斗的位置,把言臻抱上去坐好:“走,咱们买草莓蛋糕去!”
买了草莓蛋糕,回到小区,镜沉先去还了三轮车,然后一手牵着言臻,一手拎着蛋糕往家走。
爬楼梯时,镜沉突然问:“跟着哥哥干这些活,累不累?”
言臻摇头:“开心。”
虽然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多宽裕,但大概是知道身旁这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活着,就不会把年幼的自己踢出门,让她居无定所挨饿受冻。
那种有依仗和底气的感觉,给了她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安全感。
“哥哥也开心。”镜沉语气中透着笑,“臻臻,咱们一起努力读书,等哥哥以后能挣钱了,就给你买带院子的大房子,在院子里种很多很多的玫瑰花和无尽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