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殴的人一愣,眼神在言臻身上逡巡,最后落在她手上拎着的一个限量版奢侈品包上。
一个包能抵一套房。
“这小子欠我们钱。”
他话音刚落,倒在地上的镜沉含糊不清地说:“不是我欠的,谁欠的你找谁去……”
男人闻言,狠狠踹了他一脚:“他是你爸,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镜沉:“……”
言臻扫了一眼镜沉,问男人:“欠了多少?”
“一百七十万。”
“我替他还,拿到钱你们马上走。”
几个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痛快答应下来:“好。”
言臻即时给男人转账。
收到钱后,男人离开前还不忘用鞋尖踢了踢镜沉,笑嘻嘻地说:“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啊,美女富婆送上门来帮你平账。”
镜沉:“……”
很快,几个男人离开,楼梯间只剩下言臻和喘着粗气的镜沉。
镜沉挣扎着爬起来,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往下落,洇湿了他的白衬衫。
言臻在包里翻了翻,本想拿张纸巾给他,但翻了一会儿发现纸巾用完了,只能拿出一条真丝斜纹绸方巾递给他。
镜沉接过:“……谢谢。”
“去找医生包扎一下伤口。”言臻说。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镜沉一手用方巾捂着额头上的伤口,一手着急忙慌地去掏口袋里的手机,“留个联系方式,今天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言臻直视他的眼睛,没动。
镜沉以为她误会自己想借此攀上她,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
言臻看了一眼他的手机,那是四五年前的旧款,屏幕右上角黑了一块,而他握着手机的手带着茧子,一看就是经常干活那种类型。
也就是这会儿近距离打量镜沉,言臻才发现这个世界的主神大人除了那张依旧精致贵气的脸,其他地方,从偏瘦的身材到有些畏缩和底气不足的气质,全身上下写满了“我很穷”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