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扫了一眼那杯水,阴阳怪气道:“妾怎敢劳烦陛下亲自斟茶。”
言臻只好把水杯放到一旁,在他旁边坐下:“还生气呢?”
“妾不敢。”赵渊冷笑,“妾不会跳舞,更不会博陛下展颜,怎敢生陛下的气,这般任性妄为,若是惹陛下厌烦嫌弃,陛下将妾休了可如何是好!”
言臻:“……我没想到他们会跳舞。”
“可你不是看得很开心吗?”
言臻:“……”
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倒是实话。
十几个年轻俊秀身材匀称的年轻男子有意博她开心,在她面前跳舞,舞姿热烈又活泼,确实很赏心悦目。
赵渊见言臻不仅没有反驳,反而露出回味的表情,他火气“蹭”的一下又烧了起来:“你还回味上了?要不要请他们进来再为你跳一曲?”
言臻讪讪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当时真的只是在欣赏,没有任何邪念,跟欣赏女子跳舞是一样的,只是觉得好看,所以多看了几眼。”
赵渊心头郁气难平,道:“那你撤了探花郎的进士身份,不许他入朝为官!”
言臻蹙眉:“这也太严重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在殿前被钦点为探花郎的人,在文学造诣上已经是大梁朝这一批科举学子中拔尖的存在。
若是因为赵渊吃醋,就放弃这么一个人才,着实可惜。
赵渊瞪她:“你不愿意?”
言臻想了想,道:“可以不让他再入朝为官,但不能撤了他进士的身份,一来,考科举的学子十几年寒窗苦读才有今日的成就,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便否定他,属实不公。
二来,探花郎是有真才实学的,假以时日说不定能成为国之栋梁,将他外放到州府做地方官吧,熬上十年八年,有了资历再升上来,到时候他年纪大了,成了家,你就不用担心他有别的心思了。”
赵渊:“……”
言臻见赵渊沉着脸不说话,放缓了声音道:“你不也有意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