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半夜。
直到后半夜,言臻才熄灯歇息。
接下来的几日,言臻都很忙。
每日不是侍弄那十盆土豆,就是骑马到城外巡视入冬前的农田翻土养护情况,要么就是待在藏书阁,一待就是一整天。
赵渊下了休养生息的命令之后,庭州不再打仗,他便闲了下来。
每日除了早起去军营练半日兵,余下的时间他都待在王府。
他有心想缠着言臻,但言臻不仅没空搭理他,还嫌他又吵又烦。
赵渊被她嫌弃了几次,白日都不太敢往她跟前凑了。
这天,言臻带着赵渊找来的两个老农巡视完农田,下了一道命令——让有空的将士上山去打野草,运送回来后晒干,来年开春了要用。
这道命令一发下去,隔日便有一捆一捆的野草从城外运送回城。
言臻让人搭了几个大棚子,将这些晒干的野草全部储存起来。
忙完这些事,她回到赵王府,从后门进了后院,一路回到西厢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直到进了西厢房,她才反应过来,往日这个时候赵渊在家,每每她进门,他就会迎上来。
今日不见他来迎接,言臻一边在铜盆里洗手一边问赋雪:“赵渊出去了?”
“没有。”赋雪道,“主上晌午便回来了,一直待在寝房呢。”
言臻心下奇怪,洗完手后道:“去寝房看看。”
走出西厢房,外面天快黑了,一阵冷风迎面吹来,言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赋雪见状,连忙转身去拿披风。
“不用,几步路的事儿。”
言臻穿过长廊,去了院子对面的赵渊寝房。
她进门时,赵渊正在擦他的佩剑。
见言臻进来,他眼神闪烁:“你回来了。”
“嗯。”言臻目光落在他身上,两秒后移开,“你用过晚食了吗?”
“……还没。”
“在等我回来一起用?”
“……啊,是。”
“让人传膳吧,我饿了。”
“哦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