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顿时沉默了。
在领导班子变动的关键期,大多数领导在职期间会求“稳”。
反对捕杀人鱼涉及这么大的利益链,事情闹大,被动了蛋糕的人急眼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来。
这背后的水太深了。
司家贸然搅进去,可能会悄无声息地被吞个尸骨无存。
“咱们再等等?”司爸观察着言臻的表情,“再过九个多月,换了新领导,新官上任会想要尽快做出点实事,到时候咱们再提这件事也不迟。”
言臻摇头:“恐怕不行。”
愤怒的人鱼族等不了这么久。
司爸看向言臻背后的诺兰:“小伙子,你不能跟你们族人沟通沟通吗?”
诺兰没说话,看向言臻。
言臻不动声色平移两步,挡住司爸看诺兰的视线:“爸,他还不到两岁,您别为难他。”
司爸只能作罢,长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
司妈见状,连忙问:“你干嘛去?”
司爸拔出笔记本电脑接口处的U盘:“不管成不成,我去试试。”
言臻面上一喜:“爸,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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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司爸住的医院,言臻带着诺兰,在保镖护送下回长明路别墅。
到了家门口,雕花铁门敞着,还没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恶臭味。
言臻蹙眉,正要进去,诺兰拦住她,先她一步走进院子。
院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等进了客厅,正厅墙上用红色油漆涂了一个大大“死”字。
屋里被打砸过,四处泼洒着排泄物。
言臻在桌上发现一封信,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打印出来的字,内容简单粗暴。
“不停手,你全家都得死!”
言臻面无表情地把信撕碎,扭头发现诺兰不见了。
她走到后院,诺兰正蹲在鸡笼前,背影充满了无声的愤怒——他养的鸡鸭全部被摔死,毛绒绒的尸体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