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言臻起身看着他,眼神温和而平静:“你提出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我劝你三思,你沉睡的时候才二十一岁,想必没有过恋爱经验,我有自知之明自己在感情上不是个负责任的人,一个人对爱的初体验会奠定他以后的感情观,你的初恋实在不该浪费在我这种糟糕至极的人身上。”
说完这些话,言臻转身离开房间。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至于是要及时止损,还是果断结束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决定权在镜沉手上。
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她都会尽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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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镜沉谈过心后,他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只是对言臻冷淡了下来。
不再整日粘着她,也不再做那些会让她感到困扰的讨好之举,两人虽然还是同住竹苑,但骤然冷却下来的关系让他们看起来跟陌生人一样。
养了半个月的伤,镜沉恢复上值。
言臻一开始还在等着他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但看他不着急,她索性不再盼结果,每天该做什么做什么,日子像往常一样过。
但她刚歇了要答案的心思,镜沉却冷不丁打了她和国公府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大晟边境起战事,镜沉这个在刑部任职的文臣自请领兵出征,上前线打仗。
圣上还允了,大赞镜沉作为裴家后人,有当年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老定国公风范。
圣旨下到定国公府,有人欢喜有人忧,言臻则从镜沉这个举动中察觉出了什么。
晚上,镜沉下值回到竹苑,言臻主动问:“你考虑好了?”
替死者完成任务后需要一个理由抽离这个世界,而镜沉显然是想以战死沙场的由头离开这里。
“嗯。”
言臻没有阻拦。
看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转眼到了出征那日。
言臻和国公府众人送镜沉到城外。
战旗猎猎,出征的队伍蜿蜒到一眼望不到尽头。
城外挤满了送行的家属,到处都是不舍的哭声和殷殷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