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顺势应道:“有。”
没过多久,两人被百姓救出来,送往附近的医馆。
镜沉伤的不轻,头晕眼花地躺在榻上,大夫为他包扎伤口时,他固执地看着言臻,连眼珠子都不带错开,仿佛这样就能让她避无可避,给他一个答案。
大夫见状,调侃道:“这位郎君,你家娘子没事,不用这么盯着,反倒是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言臻:“……”
包扎好伤口,得到消息的管家匆匆带人过来,将他们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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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镜沉安顿在竹苑内室,言臻到侧间洗把脸的功夫,还没来得及将身上破损的衣裙换下,隔壁传来婢女慌乱焦急的声音:“老爷,大夫说了您不能起来……”
言臻猜到了什么,立刻推开侧间的门走出去。
此时天刚暗下来,檐廊下的琉璃风灯散发着暖橘色的光源,镜沉顶着包得跟粽子一样的脑袋,不顾婢女劝阻跌跌撞撞从内室走出来。
跟言臻四目相对时,他一只脚刚踏出内室,脸上的不安像按了暂停键,紧接着变成尴尬。
“我以为……”
“我没走。”言臻打断他的话,同时意识到,就算镜沉受了伤,那些事今天也必须给出明确的答案。
拖下去只会让他生出更多希望和遐想,这对他对自己都没好处。
想到这里,她走过去扶着镜沉回内室,在榻上躺下,自己则坐在床沿上,屏退婢女。
内室只剩下两人,迎着镜沉局促不安的神色,言臻开门见山:“你说要跟我成亲那天,我就知道你是镜沉了。”
镜沉一愣。
“对不起。”言臻不等他说话,继续道,“之前做任务时不知道你是主神,利用了你,对你造成伤害,我很抱歉。”
镜沉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她在向他道歉。
人在什么情况下需要道歉?
觉得对不起对方,并且不能拿出令对方满意赔偿的情况下。
他从这句道歉中嗅到了不祥的气息。
“知道你是主神以后没有第一时间点破,是以为你要报复我,想将计就计补偿你。”言臻直视他的眼睛,神色坦然,“镜沉,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发展超出工作以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