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擦肩而过,周让飞快瞥了言臻一眼。
言臻脚步一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意味强烈。
周让忐忑焦躁的心情顿时被抚平了几分。
边原见言臻进来,立刻坐起来,把周让刚才跟他道歉的事说了一遍,控诉道:“你说他是不是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他活了快二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可恶的人。
言臻在病床边坐下,附和道:“对,确实很可恶,这件事绝不能这么轻易翻篇,要给他一个教训才行……让他赔多少钱好呢?你开个价,我帮你去谈,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前半段话边原听了,还为言臻站在自己这边而沾沾自喜,但听完后半段,他顿时眯起眼睛:“你向着他?”
言臻面不改色道:“哪儿的话呀,我这不是在为你争取权益吗?”
“哼,你表面上是在帮我要赔偿和出口气,其实还不是想用钱替他摆平,息事宁人,真当我是个傻子,看不出来你在袒护他呢?”
见他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言臻索性不隐瞒了,好声好气地顺边原的毛:“你们俩都是我的朋友,我向着谁也不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提点过赵大哥,他知道错了,也愿意赔偿你所以损失,所以你看看,能不能收了赔偿,不跟他计较?”
她说着,又给出保证,“只要你不跟他计较,接下来你在岛上的食宿我全给你包了,各种新鲜海货管够。”
这一通好话说下来,边原气消了一大半,拿乔道:“你都这么说了,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不过我不想再跟他住一个屋檐下了,这人太危险,你让他搬出去。”
“不行。”言臻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可以另外帮你找房子,他不能搬出去。”
“为什么?”
言臻敛了敛笑容,表情认真:“虽然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但他才是我的人。”
边原:“……”
最后边原同意言臻帮他另找房子,等天亮了就搬走。
天亮后,边原输完液,过敏反应基本止住了,但脸上的红肿需要时间才能褪下去,拿了医生开的药,三人骑着小电驴回家。
行到半路,周让突然叫停,他下了车:“我去菜市场买点菜,你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