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姜爸姜妈打来电话,言臻把自己住院的事如实告知。
二老急匆匆赶到医院,一看女儿浑身是伤,额头上还缝了针,再一听她受伤的来龙去脉,暴脾气的姜爸当即变了脸色,怒气冲冲地要去找沈确算账。
“爸。”言臻叫住他,“你不是沈确的对手,赤手空拳去找他算账,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让我跟妈妈怎么办?”
姜爸脸色铁青:“我叫上你堂哥堂弟一块去!我就不信教训不了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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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过后呢?”言臻问,“他从你那儿受的气,回头再撒到我身上,变本加厉打我?”
姜爸怒道:“离婚!你马上跟他离婚!”
“你以为我不想吗?”言臻淡淡地说,“我跟他提过很多次离婚,每次提都被打得半死,沈确是个疯子,被激怒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真起了冲突,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还有可能连累你跟妈妈,为这种人赌上全家的性命,不值当。”
前世的姜雨浓也是出于这些顾虑,没敢告诉父母自己被家暴,直到她手刃沈确自首入狱,二老才知道过去六年她经历了什么。
姜爸姜妈肝肠寸断,卖车卖房四处奔波为她打官司,终于把一审死刑争取成改判八年有期徒刑。
可心如死灰的姜雨浓没能熬到出狱,她病死在入狱的第四年。
姜爸想起这几年频频上新闻的婚内杀人案件,多少女方在离婚冷静期内被杀,甚至全家被灭口,他额角不由得沁出冷汗。
作为普通人,面对这种疯子,他们惹不起更躲不起。
姜爸心里又急又痛:“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就由着他打你?”
“我已经有反击的办法了。”言臻安抚道,“沈确多次用你们的安危来威胁我,你们要是想帮我,就不能成为他拿捏我的软肋。”
姜爸迟疑道:“我们要怎么做?”
“离开这里,去外地避一段时间,等我把事情解决了你们再回来。”
姜爸姜妈沉默了很久,迎着言臻坚毅的目光,艰难地点头应下。
一礼拜后,言臻出院。
姜爸姜妈跑前跑后办理出院手续,言臻在洗手间换下病号服。
看着镜子里个头高挑,面容清秀,却因为长期遭受家暴而瘦得颧骨突出的女人,她嘴角微微一勾。
“姜雨浓,你受过的屈辱和折磨,我会让沈确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