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晖刚出云层,它的瞳孔就涣散了。
“这烤全狗也不比烤全羊差啊。”
“那是,这可是纯正土狗,花了千多块钱呢!”
我攥紧拳头,回想大黄最后的景象,恨不得踹死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回想着,仿佛一激灵,赶忙四周看了两圈,没什么东西才歇了口气。
“畜生!畜生!你特么才是畜生,我扒了你的皮你个畜生!”
看着男人即将在老妇人面前撒谎,我恨不能把他扒皮抽筋,让大黄咬断他大动脉,但我根本碰不到他分毫,这是最气人的。
“黄儿好着呢婶子。”
这男人撒着谎,提着酒,就要匆匆离去。
那酒的钱,就是他卖大黄分的那几百块买的。
目送男人走远,老妇人念叨着,好就好,好就好啊……
迎着夕阳,就那么栽了下去。
“哎哟,强子你妈倒了,倒了……”
路过的人一喊,村里人七手八脚的乱起来。
老妇人这儿子媳妇儿不愿出钱理丧,村里人怎么唾骂都没用,可这老妇人和她男人生前是村子里顶好的人,最终大家伙只能提议,把老妇人的房子移成平地,也好建坟。
村里人一个几块一个几块,七七八八凑了些钱,差人砍了棵树,自制了个便宜脆皮的棺材,随便下葬了,草草了事。
一人一狗,就这么没了。
可自从那天后,老妇人的大侄子就不对劲了,背脊忽然弯了,像背上背了个大东西,又重又痛。
本来定好的亲事,也因为他突然的毛病吹了。
家里人辗转花了不少钱,治不好,也找不出缘由,就放弃了。
这个男人,也就是仁杞随手抓灵异之物的那个男人。
灵异之物就是大黄,大黄在报复这个男人!
轰——
四周景象崩塌。
我再睁眼,又回到了黑暗的,只有一丝铜镜光源的地方。
我悬在半空,而大黄就伏在我脚下,低低的哀鸣。
“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