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交锋，林昭就见了血。

季晚棠也没想到林昭朝自己莽过来居然一招就吃了亏。

但是在她感知之中，林昭不可能这么弱才对，“你把我的殒神冥光带来的杀伤效果自己用肉身扛了？”

她那些白色细流在祖灵全盛时期，可是能对创世神尊造成重伤的殒神冥光，林昭居然把这种层次的灵技带来的杀伤力自己用肉身扛了，殒神冥芒中其他的能量用来破坏她的阵法了？

这一刻，即便是季晚棠也不免心惊肉跳，看着脸色苍白，目光却透着狠戾的少女，说出了很多人对自己的评价。

“你这个疯子。”

林昭往嘴里塞了几颗丹药，不断平复着体内汹涌的伤势，尽量不让自己的虚弱体现出来。

季晚棠目光死死的定在林昭身上，灰白色眼中再度出现了属于血凤季晚棠的情绪，朝林昭不断发问。

“林昭，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救得了所有人，你以为你是所谓的天命凰女，你以为你能够改变一切？你，凭什么这么想？”

林昭再度往嘴里塞了一颗丹药，旧伤新伤叠加在一起，让她没有力气回复季晚棠的话。

显然她的对手也知道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再给她留缓和的时间，手中白色巨镰再度变大，身后白色骨翼蔓延上淡淡的青灰色，骨翼一震，便到了林昭面前，朝着林昭一镰扇出。

这一刻，林昭难以控制自己的伤势，一口血呕出。

她按住自己的心口，催动玄虚影动，险之又险的躲开季晚棠的下一道近身攻击。

季晚棠察觉了她的虚弱，嘲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不保着下面这些垃圾，即便我吸收了他们的全部力量也不可能两招把你打成现在这副苟延残喘的样子。”

林昭咽下喉头腥甜，涅盘在她最危险的时刻自动催动，顺应着凰脉诀和衍龙术不断治愈着她的内伤外伤，但是就如同化神期的修士身体素质很强一样。

涅盘以及她的功法再强，化神期修士的肉身再强横，恢复速度再快，遇到致命性的打击，也是恢复不过来的。

季晚棠每一道攻击都带着祖灵本尊的细微力量，即便林昭传承了祖凰与祖龙的东西，但最终不是祖龙和祖凰，无法抵抗季晚棠身上那本身就属于祖灵的力量。

她握着圣龙帝诀枪，机械性的出手再度接下一镰，稳住身形，擦了擦唇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