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闻舟偏过头,“乖乖,你应该知道一段时间了对不对。”
猜对了。
她确实已经知道一段时间了,算起来大概已经有三个月,再等一个月就四个月,该显怀了,所以得赶紧办婚礼。
当时乔召漪就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了喻浅一人,别说盛阙,连她父母那边都没告诉。
喻浅还以为乔召漪是想她给她拿拿主意,要不要这个孩子,毕竟当年被盛阙骗那件事,乔召漪对此一直牙痒痒。
聊过之后才知道,乔召漪至始至终都确定要这个孩子,就是没想好要不要结婚。
乔召漪说:“虽然恋爱谈够了,但是结婚不一样,结婚又是一整个大家庭的事,太复杂了。”
喻浅综合乔召漪的一番话,总结出来原因,“这叫结婚焦虑症。”
乔召漪听了一个劲反驳,她就是不想结婚,不是结婚焦虑症。喻浅啖笑不语,心想这就是个过渡,就盛阙那尿性,怕是使出浑身解数都要哄乔召漪跟他结婚。
刚才的电话里,乔召漪确实被哄昏头了。
开始一口一句,“我没想结婚啊,压根就没想过结婚这件事,我始终觉得恋爱享受这个过程就好,反正已经有了婚姻的内容,这样就挺好的。”
后来一口一句,“我也不想结婚,但是盛阙天天搁我面前,给我快哭昏了,我说那就结婚吧,他立马就笑了,我真服了,嫁给一个哭包男人,总不能哭一辈子吧?”
喻浅差点把唇笑裂了。
她知道,虽然乔召漪嘴上说,是被盛阙哭怕了,才接受他的求婚,达成求婚意识,可实际上还是因为爱。
乔召漪是爱盛阙的。
两人青梅竹马,从小相识到现在,彼此互相了解胜过最亲近的亲人。
盛阙早已爱上了乔召漪,在确定今后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必须是乔召漪后,他不得已使了一些手段。
而乔召漪因为两人太熟,平时的亲近也不会想到男女关系那一层,直到盛阙的穷追猛打,让她渐渐意识到,她好像一点也不讨厌盛阙这样做,原来这就是潜意识里的接受。
所以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几天后,喻浅把客栈的事务交代好,跟厉闻舟一起带着女儿回到白市。
这次回白市,除了参加乔召漪跟盛阙的婚礼,另外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去看望厉南新。
这三年来,厉南新的病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在喻浅的坚持下,以及厉应楼的安排下,厉老爷子终于松口,同意厉南新去外面上学,结交更多的同学朋友,在这样的环境下,厉南新的状态只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