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件事,每每听傅骁霆提起他的母亲,他都是冷冰冰的。

她不知道他对他的母亲,有多少情感,但傅项天这些话让顾晚挺寒心的。

“那您呢,扮演着什么角色,您这些年在外面在干什么?你知道小时候在芬兰过得怎么样吗?”

以前顾晚不知道傅骁霆为什么对他父亲有敌意,恢复记忆她知道了,她冷声道:“曾经他期盼过您去看望他,但您一次也没有去过,难道他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复仇的工具吗?”

“他不是工具,但这是他本就该做的事,游鸿朝不也是这么认为的,才悉心培养他吗?”傅项天并没有觉得自己有问题:“晚晚,你也在查顾家的事,应该理解才对。”

“我不能理解,我父亲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姐姐从小照顾我,还为我丢了姓名,因为我得到过很多,才形成了责任,但傅骁霆没有,他从生下来就被病痛折磨,你们只是想着怎么把他治好,但是没有人关系他开不开心,孤不孤单,会不会难过。

您有陪伴过他,参与过他的成长吗?您知道他治疗腿疾的时候有多痛苦吗?您知道……他曾经……”

她又顿住了,傅骁霆可能排斥别人知道这件事,她接着道:“你们治好他的目的,并不是想让他过好自己的一生,而是让他把一生奉献给死去的人。我该怎么去理解?”

傅项天哑口无言,但他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立场:“不管你怎么说,骁霆跟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活的,他知道的太多了,他没有退路的,一旦他退缩,游鸿朝肯定会放出消息给银楼那边,逼着骁霆往前走的。”

“我们不需要退路,只要我们一起面对,不管前面的路怎么样,他都会幸福,不会孤单,我也不许他难过。”顾晚觉得傅项天魔怔了。

傅家,好像没有几个不魔怔的人,而且只要触碰他们更深利益,就会翻脸不认人,却又打着道德的旗号。

老爷子是这样,傅项天是这样,老太太也是这样,甚至连蒋安琪都同化了……

她知道了傅项天的态度,再谈下去也毫无意义。

“你们不要总想着让别人去奉献,想报仇,自己也可以动手啊,到头来不都是自己太软弱,又自保,只想着牺牲别人,成全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