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霆神色从容,见着顾晚带着孩子回来,不再说这些事,起了身,抱起朝他跑过来的小王子。
他问道:“亦司,明天要不要去游乐场玩?”
小王子却偷偷瞄了眼顾晚,用手挡着小嘴巴说:“妈咪,让我明天必须完成暑假作业。”
傅骁霆轻笑:“等会我们再跟妈咪商量一下,妈咪说不定就同意了。”
江玺川看到这一幕,怪不得明天他要去见周昀瑾,想让傅骁霆陪同,他不愿意,还说有事,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却不想是陪孩子。
他看了看腻在傅骁霆身上的孩子:“你倒是变了。”
傅骁霆却若有所思:“有变吗?”
江玺川笑了笑:“也许没有,可能只是我不够了解你,或者说,你并没有让我了解你的全部。”
他是因为游深才认识了傅骁霆,初见他是在欧洲留学的时候,那时游深和他去了芬兰,游深说要去医院探望一个表哥,那时他见到了傅骁霆,他坐在轮椅上,非常消瘦。
游深说他这个表哥身体不好,可能一辈子要坐在轮椅上了。
那时游深去医生办公室找他奶奶,病房里,只有他和傅骁霆。
江玺川来医院的路上,听游深说了一些关于傅骁霆的事,他从出生就住在医院,后来小时候在傅宅住过一段日子,但貌似过得很差劲,后来就到了芬兰,被游老夫人安排在医院。
傅骁霆问他有没有零钱,他从身上找了些钱出来,傅骁霆只拿了三欧元,说等会坐公交车用,但他没有零钱。
他不知道傅骁霆坐公交车去哪里,问了一句,傅骁霆说去找存在的合理性。
他们都不是爱说话的人,但意外的投缘,聊了几句天。
没说别的,就只是在讨论黑格尔的哲学。
自那以后,游深每次去看他,他都跟着,每次聊的也都是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