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横却吻了吻她的眉心:“我带你去看医生。”
傅安然没挣扎了,他要带她去看医生,意味着会带她出去,只要带她出去,说不定她能逃走。
但他想起身时,却爬不起来,摸了摸她的脸颊:“陪我睡一会,我生病了,走不动。”
清晨的森林还是冰冷的,傅安然睡在他的怀里,她此刻希望他快些好起来,可他却一直在发烧,后来怎么叫也叫不醒。
傅安然不想管他,起了床,再次走出小屋,外面是密密麻麻的森林,她看到不远处有两只灰色的鬣狗在徘徊着,它们不敢靠近,好像知道附近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她止步了,退回了房间。
他说过这是古淮山深处,没有他,她走不出去。
若是从前,她还是会走的,她的手放在小腹上,明明曾经那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可孩子跟她久了,她竟然变了。
她舍不得孩子,还会因为这个孩子,想要活下去,若是没有这个孩子,或许她在被警察带出来后,就死了。
傅安然回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烧得脸色发红的男人,他的眼睛紧闭着,眉心拧成了川字。
以前她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温文尔雅,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娶妻子,要是当他妻子会很幸福,自从那一夜,他对她露出獠牙,她收回了对他所有的看法。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她尝试着生火失败了,四处找了找,看到了汽油,才勉强将火点着。
屋里暖和起来,她少了热水,端着盆帮迟横擦了身上的汗,又给他喂了些水喝。
这两天她没见他怎么吃东西,用锅熬了点白米粥,粥还没熟,迟横醒了。
他拿开额间用来降温的毛巾,起了床,到了傅安然身边,拿着她的手看,白嫩的手变得脏兮兮的,除了被她自己咬伤的地方,还有新烫伤的地方。
他问她:“是饿了吗?怎么做这些,我醒来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