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舔他不是没有回报的事。
她梦到过一件事。
顾晚没回答,只是问:“我们在芬兰的小镇上看极光那晚,你是不是在火车上偷亲我?”
她对那段梦太清晰了,甚至连她假装睡着时的心跳声也穿越潺潺时光,在她耳边回荡,击鼓似的。
傅骁霆愣住了。
顾晚笑眼看着他:“是有这件事吗?”
“你想起来了多少?”傅骁霆掰过她的身子:“你是不是想起在芬兰的事了?”
“只是做了很多梦,我觉得很多都发生过。”顾晚表情认真起来:“我梦到在火车上我靠着你的肩膀睡着了,你亲了我。”
屋里静下来。
傅骁霆很沉默。
顾晚见他不说话,心里紧张起来,她希望那些都是真的。
她接着说:“傅骁霆,每个人都想要完整的一生,不管什么样的记忆都是我的一部分,我想要回忆起所有的事情,不想把那么相爱的我们只落在你的回忆里。”
那么相爱?
傅骁霆身子微微僵住,每每听她这么说,恍然如梦。
那天在火车上,她累得睡着了,他想着她要陪他去世界上所有的尽头,情不自禁吻了她的眉心。
他以为她睡着了,才敢偷偷吻她。
未想,她知道。
或许,他们变成如今这样,是他的错。
她也并非不知道有些话是不是随便跟一个男孩说的。
他不是个健康的人,不敢对她有任何回应,直到他摆脱所有辅助工具,真的站起来,才敢从芬兰到M国去找她。
可一切都晚了。
他没有了机会,她爱上了别人。
傅骁霆的心在疼痛,自卑作祟,是他错过了她。
他想把他藏在心里的话都说给她听:“看极光的时候,你跑向我,我就很想抱你。”
如今他把她圈在怀里:“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想问你,我能不能亲你。”
傅骁霆说着,在顾晚眉心轻吻,像很多年前的列车上。
他记得那天外面阳光很好,照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肌肤上透明的绒毛他都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