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霆是绝对的生意人。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生意人和他儿子一样,身体很不好。
傅骁霆的血液里带着清不掉的毒素,导致得了血液病,双腿残疾。
这样的病历,若是个穷人,出生就死了。
估计傅骁霆从小到大,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待着,才能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
柳权专业不对口,无从下手。
只是这样的病人竟然活得让人生不出一点同情来。
他身上没有悲伤的色彩,处处透着城府,行事也一直从容,就连给他扎针的时候,他都没多余的表情。
那种针灸一般人受不了。
可能是傅骁霆双腿的骨头里面打过很多钢钉,习惯了疼痛。
活在疼痛里的人,更麻木吧,才会冷血无情。
柳权背着手,目光沉沉:“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用卑鄙的手段拉我下水,难道又想用那种手段拉普瑞克下水吗?”
傅骁霆断了他的供药渠道,还让西亚的发小告诉西亚的母亲,西亚是被人害死的,说只要他帮傅骁霆就能找到杀害西亚的人。
西亚母亲找上他,又哭又闹。
傅骁霆并未出面,却处处踩他软肋,逼他主动加入,还失去自由,被西亚母亲派人看着。
西亚是怎么死的,柳权很清楚。
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权势的帮凶,得了抑郁症而自杀。
这帐要找谁算?就连找顾桑算都说不过去。
顾桑并没有告诉西亚那场手术背后的事,她只是个病人。
西亚是从一个警察那里得知的,因为那个警察不想西亚做那场手术。
傅骁霆对他的话并不感兴趣:“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承诺你的药厂我会建好,盈利是我的,慈善是你的,各取所需。”
柳权挑不出他的错,心里却憋得慌,冷哼一声离开。
在他离开后,公寓二楼走下来一个人,与傅安然长得十分相像。
他走到傅骁霆面前:“哥,为什么要我暂时终止研究解药来孟买,你的身体拖不起啊。”
傅骁霆淡淡扫了眼那人:“祁南,你妹在孟买,你知道吗?”
傅祁南愣了一下,忙问:“她不是在画廊上班吗?为什么会来孟买?”
“说是旅游,想来除了你,对其他人,她不会说真话。”傅骁霆从沙发上起身:“你妹不是会撒谎的人。”
傅祁南神色担忧:“她也不会做危险的事,比如一个人大老远跑到孟买来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