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顾晚感觉有人在拍打她,她颤抖了一下,清醒过来。
但她感觉病房里空气稀薄。
护士暗自叫苦,病人又不是个泡沫,一碰就会碎。
可这位病人家属让她来叫醒病人,她常规拍拍病人肩头,病人家属的眼神像刀,要把她给捅了。
护士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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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大概知道是傅骁霆跟医护闹不愉快,她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
她让傅骁霆给孟买的小王子打电话,两人找小王子聊了会天。
秦帆站在门口。
傅骁霆将手机放在顾晚旁边,对电话里的小王子道:“亦司,陪妈咪聊会天。”
小王子乖巧的说:“好的,爹地。”
小家伙不知道顾晚受伤,在电话里兴高采烈的聊起塔拉送他的鹦鹉。
顾晚听到小王子的声音,疼痛感好像轻了许多。
傅骁霆跟秦帆走出病房,站在病房外。
秦帆说道:“傅总,巴纳里的祭司还活着,在金库里被警察找到的,现在被关进监狱了。”
傅骁霆面若寒霜:“只是求财?”
秦帆回:“另一波人的头头跑了,他底下的人说是求财。”
傅骁霆吩咐:“送他们去埃尔警察局。”
秦帆心底发寒。
埃尔警察局,出了名的手段狠辣,用的刑罚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别说掏心思,就是掏内脏,那群人也干得出。
上一个让顾晚脑震荡的人死在精神病院。
这次老板的花瓶挨了枪子,差些碎了。
秦帆没见他家老板这么失态过。
他没有愤怒,没有去处置那些暴乱分子,而是丢下枪,慌乱到手足无措。
他大喊随行的队医,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红着眼,卑微的恳求队医救顾晚,声音都是颤抖的。
在顾晚流血失温的时候,他像是忘记了那是零下十几度的巴纳里山脚下,不停地脱衣服往顾晚身上裹。
他明明也是普通的血肉之躯,却不知道冷。
秦帆应声:“好的,傅总。”
傅骁霆在看手机上的定位,停在附近的波尔格小镇。
波尔格,很耳熟。
那个死去的孩子和他母亲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