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又被他压得透不过气,她冷嘲:“你真是可笑,不是要跟你的好妹妹结婚吗?我是在成全你。”
闻言,傅骁霆微怔,过了会才问:“你因为这个生气?白素素跟你说的?”
顾晚感觉到那股压迫感消散了,但这个狗男人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他压根不把这个当回事。
她用力推开他,从置物台上下来,光着脚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我不想陪你演这种戏码,你什么都可以利用,婚姻,感情,孩子,女人……
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容忍什么都是假的,但我不能容忍,总是被你利用。尤其这次,白素素容不下孩子,你就用孩子来捆绑我,龌龊!”
头顶上是沉默。
顾晚抬起头,一脸冷漠:“傅骁霆,你每一步算计做得天衣无缝,让我没办法不管那个孩子,恭喜你,你赢了。你放心,既然我养了孩子,就会好好照顾他,算是给你卖个人情,只希望你高抬贵手,不要再折腾我。”
“做不到。”傅骁霆言简意赅。
顾晚心里防线在崩溃。
她强忍着翻涌的情绪,不想这种人再有任何瓜葛:“你确实一直帮我,而且救过我,我很感激你,如果你非要我报答你,等我处理完我爸的事,我会去找你,到时候你想耍我,把我关起来,拴起来,当狗养,或者让我把命还给你,我都可以。”
她定定的看着黑暗中的傅骁霆,气氛又变得压抑,男人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悄无声息的弥漫开来。
其实从认识他开始,这个男人就是压抑的。
可以前她喜欢他,乍见时的欢喜到现在还记得。
当喜欢上一个人,会忽视他很多缺点,更会头脑发热的想,只要他也喜欢她,肯定会对她跟别人不一样。
到头来,都一样。
顾晚见他不说话,知道这场交谈又是无疾而终。
她侧身准备离开,温热的大掌快速扣住她的手臂,她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拥入坚实的怀抱,禁锢着,无处可逃。
“我不想跟白素素结婚,不想要你报答我,不想把你关起来,拴起来,当狗养,更不想要你的命。顾晚,我想要的,跟你说过很多遍,为什么你总是记不住?”
傅骁霆的话很沉,像大地之下涌流的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