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到一点鲜红。

恍然想起很多年前,少女为给他采摘一束欧石楠,被瓷罐割破了手指。

她很怕疼,却在阳光下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灿烂。

他记得她对他说:“骁霆哥哥,我长大了能嫁给你吗?这样我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你,送花给你。”

他本以为仇恨的一生,偶得一丝眷顾,如今却怎么也抓不住。

突然凌厉的一道劲风朝他袭来,他被打得偏过头。

“发什么呆,今天谁赢了,顾小晚就是谁的。”

挑衅的声音传入傅骁霆耳中,他并没有还手,专注力在手中那件白色的女士羽绒服上,上面沾了一点血渍。

他伸手细致的擦了擦,还是留下了浅浅的印子。

“她本该只属于她自己,但现在她是我的,谁也带不走她,包括她自己。”

傅骁霆的话浸入冷风中,语气从容寻常。

周温瑾看向傅骁霆擦拭血迹的地方,没再动手。

他忽而从口袋里拿了包烟出来,抽出一根,点着,猛吸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顾小晚在国外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她怎么算也该是我老婆,是你欺骗她。”

傅骁霆擦拭的手顿了顿,两指研磨着指腹上的血痕,冷笑了声:“他去监狱没给你送离婚证明和离婚判决书?”

“没有。”周温瑾吊儿郎当的继续抽着烟。

傅骁霆不紧不慢的朝顾晚离开的方向抬脚,与周温瑾擦肩而过:“也许他是不想让你难堪。之所以他善待你,大概是因为没人告诉他,那个酒吧发生的所有事情。”

周温瑾捻着烟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强迫自己镇定,弹去烟灰,斜眼看傅骁霆:“发生了什么?”

傅骁霆停下脚步,声音平静无波:“要杀晚晚的不是拿枪扫射的恐怖分子,而是你为了崔云得罪的那些流氓。他们给晚晚灌药……”

他顿了顿,垂着黑眸,余光里有周温瑾的影子,僵硬得像被寒冬冻住。

可悔恨又有什么用呢?

周温瑾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他接着道:“顾桑也是被那些人强奸时心脏病发作死的,死在晚晚面前。”

周温瑾一口烟吸了很久:“顾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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