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还想着知恩图报,但一个电话,把她给打醒了,傅骁霆更不是个东西。
他刚才气她气得乳腺结节**,她总得以牙还牙。
顾晚从他身上起来,摇头,撒谎:“没有,可能就是太久没见,有点想他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傅骁霆冷冷的重复着她的话,薄凉的眉眼里嵌着一抹凌厉。
他忽而哂笑:“今晚架着猎枪,堵在去顾家的路上打猎的,应该是找你的。不如我当你今晚死了,以后你就住在那个地下室里,算是一劳永逸,免得还有人来找你麻烦。你觉得怎么样?”
这人有威严,即使说出来的话是商量的意思,但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不像是开玩笑。
顾晚身体僵住,去寿宴的时候,何慧霞给她发信息,告诉她,何慧舒肯定会想方设法除掉她,让她小心。
今晚真有人对她动手,是何慧舒干的吗?
尽管傅骁霆又威胁要关她,她却比上次镇定,还故意道:“也可以呀,你不是说我们的婚姻只有丧偶吗?你当我死了,是不是我们就能离婚了?”
她笑了,看起来有点期待。
这期待深深的刺在傅骁霆的瞳孔上,他黑眸中寒意更甚:“我说的是除非我死了,我们才能分开,你死了不算。”
顾晚不说话了。
杀他不现实,这人有病。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确实被关起来了。
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顾晚坐在床沿上,并没有什么心情。
明面上该做的事她都做完了,她这几天本来就想找个地方避避风头,还特意交代了宋冉,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傅骁霆送进地下室。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没信号。
顾晚实在太无聊,也睡不着,围着地下室书房的书架转。
什么书都有,她随便拿出一本翻开,发现里面夹着一片银杏叶,保持着原有的色泽和柔软。
顾晚拿出叶子看,上面写着十几年前的日期,还有一行字。
——祝骁霆哥哥长命百岁。
落款是个小太阳。
可能写的人怕把树叶弄破,字是很轻很轻写上去的正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