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不想闹,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身体也吃不消。
可天不遂人愿。
傅骁霆看着她,这女人开始处处反骨。
他对她没什么要求,只想让她不要总跟他怄气,安安分分守着花好一亩三分地。
现在多了一个要求,她不能见周温瑾。
他抬腕,微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解开黑衬的袖扣:“亲戚?周温瑾?”
简单的动作,下沉的尾音微微拉长,危险的气息弥漫。
顾晚警戒起来。
傅骁霆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眼神沉淀着淡淡的攻击性:“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号亲戚?”
顾晚余光撇那号“亲戚”,他跟没骨头似的地坐在沙发上,一根烟,似神仙。
两个狐朋狗友。
一个在醉倒在公主的波澜壮阔里。
一个像瓜地里的猹,等着打起来叫好鼓掌。
傅骁霆正在优雅的卷袖子。
打就打吧,坏东西打死一个是一个。
顾晚不想殃及池鱼,拿了包,与傅骁霆擦肩:“我妈去世你都不管,我有什么亲戚,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一向对她的事情只有表面功夫,剩下的,漠不关心。
所以他才会只把她当成个傀儡妻子,好像觉得她没有感情一样。
倏而,他随手一捞,勾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禁锢在胸前。
他抬高她,俯首贴着她的耳垂,与她低语:“我说过,除非我不要你,不然谁也当不了你的金主。”
微热在她的软肉上游离。
熟悉的窒息感。
顾晚仿佛在心平气和中被人掐住脖颈。
这种滋味不好受。
傅骁霆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闹不愉快。
就两次,都是因为周温瑾。
顾晚这次没恼火,反而笑着问:“你跟温瑾叔有仇?”
男人紧抿着唇,没说话,审视着她,眸色深得可怕。
顾晚感觉自己猜对了,于是说:“如果你跟他有仇,那你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又不挡着你。没听说过只杀知县,不伤百姓吗?”
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顾小晚,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周温瑾一副玩世不恭的放荡模样。
他站起来,不颓的时候,总能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