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想到沈冬庭说的那几家只给他一小把脑瓜子,上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亏了。”

沈冬庭觉得有些好笑,“你还知道亏了?

长生点点头,“只有豌豆儿。”

沈冬庭笑了笑。

他说亏了,是指那几个堂叔公家的小辈,没来给他爹娘拜年的意思。

“你以后别跟那群孩子给村里人磕头拜年了,家里的零嘴儿随便一样都比别人给你的好,用得着去别人家讨么?”

作为过来人的沈冬庭,能理解姐夫那给人拜年得到零嘴儿的孩子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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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解归理解,沈冬庭却不赞同。

长生都成亲了,村里谁家成亲的还给人磕头拜年的?

那些叔公说是叔公,都早就出五服没什么关系了,作个揖就得了,哪儿用得着磕头?

那些人就是见姐夫傻,占他便宜。

长生马上都要当爹了,还跟一群孩子一起给人磕头拜年装零嘴儿,别说她姐脸上不好看,就是他这做大舅子的,脸上也觉得不好看。

昨天姐夫来的时候,他就想提了,可姐夫跟着那群孩子,装了东西,一窝蜂就跑了。

他想说都没机会。

长生听了大舅子的话,歪着头想了想,小声道:“我媳妇要吃。”

沈冬庭一听这话,眉毛顿时一挑,“我姐会吃你那些破瓜子花生?”

他可记得有一年姐姐跟他一起去给村里人拜年,磕了好几个头,才得了一点儿花生瓜子。

拜完年回来,她姐只吃了几颗花生瓜子就没吃了,后来再去拜年,她姐从不跟着去给人磕头拜年了。

长生说他姐要吃,沈冬庭一万个不信。

长生听见沈冬庭这么说陷入了沉思,他想起来他拿回来的那些零嘴儿,媳妇儿倒进了圆簸箕里,好像真的没有吃。

“怎么,被我说对了吧,我姐不吃那些花生瓜子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