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张薄薄的纸便递到了她手里。
“这是什么?”
陆淮舟躺在她身侧,屈肘支着脑袋望向她,“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折的纸张摊开,其上有官府的印章,她细扫两眼——
“地契?”
“嗯,”陆淮舟就着她的手看,“这是先前带你去过的草场,已经修缮好了,人员马匹等也已安置妥当,从此之后,你就是草场的主人。”
关月还记得,那时冬至宫宴,陛下为自己和信王择定了婚期,宫宴结束后,陆淮舟就将她带走了,长街夜策,至一处阔大却荒芜的草地。
他说,等修缮好,这里便是一处可以放肆赛马的放松之地。
她问,建好后,自己还能进得来吗?
没想到他一直记着。
关月细致地将地契折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关月将地契压在枕头下,滚进他怀里,在他肩窝蹭了蹭,“你今夜还回去吗?”
“不回了,跟你一起。”
陆淮舟知她近日身子不爽利,闹了这许久,子时早已过,也该休息了。
他拥着她,“睡吧。”
屋外风起,尽情释放着隆冬的寒意,屋内温暖如春。
合眼不过两个时辰,外头天色未明,玄狐却来敲响了房门。
“大人,二小姐,卷宗馆出事了。”
都是极为警觉之人,听完玄狐的话,立马就清醒了大半。
“你再睡会儿。”
陆淮舟摁住要起身的关月,重新替她盖好被子,开门,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玄狐:“卷宗馆值守的下人疏忽,误翻火烛,引发大火,惊动了宫里,现在正忙着救火呢!”
卷宗馆设立位置离皇宫不远,专门记载大夏发生的重大刑狱案件,务求详实,以供后人参阅。
里面卷宗都是独有的,若毁于大火,几乎不可修复。
“翻了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