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己身染瘟疫，却宁愿同死的那个不离不弃的女子。

那是在离忧大山中，孤独对月，相思满心，却矢志不渝，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

这所有所有的片段，在刹那间融合在一起。

那些过往，都是如今拥入怀中的女子，那抹自己生命中最牵挂，最魂牵梦绕，最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甚至最普通，但却从来不缺少刻骨铭心和长情的淡绿色衣衫身影的女子。

张芷月......张芷月！

苏凌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他甚至有些害怕，他若真的就此松开手，失落的将是他生命中最纯粹和最心动的色彩。

“芷月......苏凌不好......以前我答应过你的，五年......我必将你和阿爷都接到龙台来......可是如今......我连你我之间真实的关系都不能跟任何人说......更别说接你们来龙台了......我真没用！”苏凌自责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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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在阿月的眼中，苏哥哥从来都没有这么优秀过......我虽然不在你身边，但关于苏哥哥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要想尽办法的打听到，然后牢牢的记在心中......”

张芷月喃喃地说着，她缓缓抬头，眸中满是自豪的柔光。

“我家苏哥哥，可是被许韶赠评为赤济的学问人；我家苏哥哥，可是名动京都龙台城的诗酒仙；我家苏哥哥，可是萧丞相最器重的将兵长史......”张芷月如数家珍道。

可是说完这些，她的眼睛莫名的失落起来，幽幽道：“可是这些.....这所有的种种，若是芷月都在身边......哪怕做个见证，该有多好啊......”

她的声音满是委屈和落寞，刺痛了苏凌的心。

“芷月......苏凌不会让你独自一人了，从此之后，无论去哪里，我苏凌都会带上张芷月！”苏凌正色道。

却不想张芷月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轻轻抬头，深深的望了苏凌一眼。

抬起葱指，轻轻的摩挲这他的脸颊，满是柔情与眷恋。

“苏哥哥.....芷月决定了，天门关.....我就不跟着苏哥哥同去了.....”张芷月轻轻的说着。

苏凌完全没有想到原本对此事十分排拒的张芷月，竟然会主动的这样说。

“芷月，我......”

张芷月忽的将葱指抵在苏凌的唇间，缓缓摇头，柔声道：“阿月自己来说.....”

“苏哥哥是担心天门关战事焦灼，万一乱战开启，无法估计阿月，是不是？”

苏凌轻轻地点点头。

“苏哥哥是怕万一再有阴阳教的杀手趁乱再对阿月不利，以阿月要挟苏哥哥，是不是？”

苏凌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苏哥哥是觉着只有阿月不在天门关了，苏哥哥才能再无牵挂，才能再无后顾之忧，全力对付沈济舟，是不是？”

苏凌这次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苏凌不想让张芷月跟着去天门关，原因无它，只这三点，却被张芷月喃喃细语之间，统统言中了。

张芷月似乎淡淡的笑了笑，喃喃道：“若是这些我都不明白......如何能说，张芷月对苏凌，一往深情......”

张芷月的笑容随着这句话说完也随即消失，俏脸之中，满是不舍和担心。

声音依旧呢喃，却说得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