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两个字和被捆绑的屈辱,是压垮王刘氏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同样,王刘氏又将这致命的稻草压在了王大的身上。
究其根源,还在于自己的以权谋私。
欧阳少华哼了声:“你所谓的不安,是因为你清清楚楚地知道你错在了哪里。”
林立脸上瞬间闪过惊愕。
欧阳少华又哼了声:“斩草除根这四个字怎么写的,也不知道吗?”
林立张张口,却因为太过震惊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斩草除根,师父这是在说他不够心狠?
“王刘氏虐待亲夫弱女,有目共睹,她能挡住污蔑女儿,嫁祸姑爷,便可知不是良善之辈。
对付这等险恶之人,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全力以赴,不留后患。
昨日你将‘疯魔’落于王刘氏身上,便该想到疯魔的后果。
你错就错在不该放一个‘疯魔’之人回家,让她有再作恶的机会。”
欧阳少华看着林立,“做事,最忌讳的就是瞻前不顾后,只考虑眼下,不计算后果。王刘氏就是例子。”
林立怔然了片刻,心里想的竟然是原来在分地上他没有错啊。
“枉你还背了《孙子兵法》,简直是背到了狗肚子里。”欧阳少华恨铁不成钢地瞪林立一眼。
林立轻轻地“啊”了一声,心里的负罪感,奇怪地消失了些。
“既然知道错处在哪里了,我且问你,若是昨日重来,你要如何处理?”欧阳少华问道。
林立暂时将心里的负罪感抛开,认真想了下师父的问题,才道:
“王刘氏虐待亲夫弱女,触犯律法,当报官押送县里,请县里定夺。”
欧阳少华看着林立,在心里缓缓摇摇头,年岁太小,阅历不足,心思不狠。
“其实师父,我原本是打算把村里不及耕种的地都买下,雇人耕种了。”
林立犹豫了会,还是小心翼翼地道,“只是还没有来得及。”
欧阳少华被气笑了:“感情,你还打算以德报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