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离不开战争。
既然总是要打的,为什么不永久地拔除这个后患,博得个永久的安逸?”
欧阳少华真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徒弟了。
他甚至都忘记了之前的怒意,审视着林立道:“你可知永久的安逸意味着什么?”
“罪在当代。”林立毫不犹豫地道,“对所有的将士而言,是抛家舍业,是奋不顾身,是生死由命。
对他们的家人来说,是生离死别,也是以一人的生死,换得家人及后人永世的平安。”
欧阳少华冷笑一声:“你只看到了人的生死,而生死的背后呢?
打仗不仅仅打的是人,还有粮草,甚至是举国之力的钱财。”
林立没什么意义地笑了声:“所以,师父,我才要说罪在当代了。”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欧阳少华的神情也从震怒中一点点在缓和。
林立忽的轻笑了声:“都打仗了,都以暴制暴了,还要什么贞节牌坊。”
欧阳少华愕然地看着林立,忽的站起来,怒道:“混账!满口胡言!”
林立一时激愤,脱口而出之后也冷静下来。
他歉意地笑笑道:“师父,弟子一时激愤,出言无状。”
“出言无状?哼,我看你是胆大包天!”欧阳少华震怒地看着林立,想要罚他禁足背书,忽然就想起早晨在书房里睡过去一幕。
真要罚他背书,还不得真又彻夜不眠地背!
可不罚,他竟然不知道林立是这么个胆大包天的主。
“既然你都有想法了,就好好地写了。不写完,就不要出门!”欧阳少华重重地撂下话。
被罚禁足,林立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对要写出来莫名其妙。
他想要问问写什么,怎么写,要什么格式,又看着师父的怒颜,莫名地没太敢问出来。
只躬身后退几步才转身出去。
林立一时冲动,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回到自己书房的时候品了品,也没觉得怎么后悔。
人生在世,总要有能说实话的时候。
这次的实话说给师父,他心里还些微有些得意。
不然,这话怕是要烂在心里一辈子的,对别人,他可没这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