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冷笑,“身体只有一具,都想争主人格,都有这个本事吗?你是这么想的,你身后那些人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奄奄一息很好对付,瞧着你,才是最难对付的吧。”
汉子身后的那些人开始有些异动。
汉子见状,大声喝,“别听他妖言惑众!他想挑拨离间!”
“真有意思,你们之间有深情厚谊值得我去挑拨离间?”陆南深笑了,“你们都好好想想,是浪费体力在我这么个将死之人身上,还是趁着一腔热血解决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哪本哪利不难算吧?”
“你们——”
汉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在身后捅了一刀。他瞪大双眼指着他们,“你、你们这群蠢货……”
没等他骂完,刀子抽出来又补上了一刀。
汉子倒地没声了,前后出场不到五分钟,短暂得都没来得及知道他姓谁名谁,甚至在他脸朝地扑倒后,陆南深都记不起他的五官了。
紧跟着场面有一度的混乱。
杀一个是杀,那杀一群也是杀,反正最后留下来的只能是一个。
还想有其他人活着,那就看主导者是否心慈手软了。
陆南深就看着他们自相残杀,面无波澜,像是在看一场大型的屠杀电影。
这一刻他倒是怜悯起卫长了,在他的世界里全是些这样的人,怪不得他藏得很深,根本原因是他没有太多胜算,否则怎会向外求助?
身边又多了两个人。
乔渊和陈凛。
陈凛永远像个影子似的跟着乔渊,在他的世界里,乔渊就是他的主人格。
陆南深视线没斜视,仍旧看着前方不远处“厮杀”的场面。在人格世界里的屠杀不输于一场人间惨祸,同样是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你俩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还是想趁机下手?”
乔渊走上前,居高临下看了他良久,又将视线落在了那片混乱的战场,说了句,“沈复教授已经去了。”
陆南深闻言,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滞。
是早就料到的事。
他受伤重,能拖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在人格的世界里,这些个人格看似强悍,但说是脆弱也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