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土间总悟又一次道：“桐须老师，难道你没听过教廷‘猎杀女巫以及魔女’的事迹？”

“这……”

“桐须老师……”桐须真冬才刚开口呢，土间总悟就再次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得有‘女巫或者魔女’吗？”

“应，应该没有吧？”不知道为什么，桐须真冬回答这个问题时似乎有些不那么自信，不过这也难怪，事实上，她一直都对幽灵之类的存在感到没辙，当然，不是说她真见过幽灵，而是她害怕幽灵……

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不可能有幽灵，更不可能有超自然存在，但该害怕还是会害怕啊！

万一真的有这些东西存在呢？

好吧，虽说她之前才以土间总悟是否相信“神”的问题，来质疑对方所谓的超越人们两步是疯子这一说法，但到了她自己这，她反而不敢说……

不过，作为一名老师，桐须真冬又不可能当着学生的面说什么“万一存在”呢？在这个科学盛行的时代，她一个老师总不能说她害怕幽灵吧？

“当然没有……”相比起她来，土间总悟的语气就要肯定得多了：“如果真有‘女巫’或者‘魔女’，那怎么想，她们也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对付的啊，问题是，教廷在追杀‘女巫’跟“魔女”这件事上，有不少所谓的‘女巫’跟‘魔女’可是被一群普通农夫轻松抓捕的……”

“所，所以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的缘故，桐须真冬说话都还有些支吾：“不对，我是说，你，你说这些干嘛？这些跟哥白尼有什么……”关系吗？

“桐须老师……”然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土间总悟就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既然教廷能猎杀那么多‘女巫’跟‘魔女’，那再加一个猎杀‘日心说’的支持者，很困难吗？”

“这……”

“你说大多数人只是在私底下认同‘日心说’而已……”依旧是在对方开口的同时，土间总悟就出声打断道：“那么，那些‘女巫’跟‘魔女’又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这~桐须真冬还真考虑过。

“事实上，在我看来……”见对方陷入了沉默，土间总悟便继续道：“或许哥白尼的‘日心说’确实让教廷的权威受到了质疑，但教廷大抵是没把这当回事的，因为在当时的教廷以及人们看来，‘日心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是疯子的疯言疯语……”

“求豆麻袋！”听到这，桐须真冬再次忍不住道：“既然只是疯子的疯言疯语，那教廷为什么又要烧死哥白尼呢？”

“很简单……”对此，土间总悟是这么解释的：“即便在教廷看来，‘日心说’只是疯子的疯言疯语，但它也确实在质疑‘神’，而质疑‘神’就是大罪，相反，其他人提起‘日心说’时，都是以说笑的方式来戏谑……

戏谑那些质疑‘神’的人，不就是在维护‘神’吗？”

“……”还，还能这么想？

“在教廷看来，相比于疯言疯语的‘日心说’……”也就在桐须真冬诧异不已时，土间总悟继续道：“那些‘魔女’或者说‘女巫’反而更有可能威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