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假设，再取证。

陆铭来了门诊，寻了个位置坐下，一等就是两三个小时。

上午十一点，终于见到了董小川。

他刚忙完，脸上原本还带着几分不悦，见到陆铭，表情稍微缓和下来。

“走吧，消防通道聊会儿去。”

董小川可不是消极怠工，就是刚忙完，打算先歇一下，反正如果有事，电话也会打过来，十来二十分钟的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

“今天来医院路上，见到你骑自行车，没想到还真是你。”陆铭打量着穿着白大褂的董小川，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完全不露怯。

“就这事儿啊！”董小川无奈。

“那不是，是想来打听个人。”陆铭说。

“打听谁？”董小川问。

“打听几位呼吸内科的医生，我想通过他们，找个人。”陆铭完全是一副“江舟”的样子，毫不暴露他就是陆铭。

董小川也是，脸上甚至还挂着一副疑惑的神色，道：“找人啊！”

“对。”

“你找人找医院来了，知道医院一天多少人嘛，恐怕很难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董小川毫不犹豫拒绝，道：“主要是，我跟呼吸内科的人也不熟，我是神经内科的。”

“……好吧，那我再打听打听。”陆铭脸色为难道。

“别打听了，在医院很难找到人的，我看你要在医院找人，还不如去派出所问问，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董小川道。

“姓刘，叫刘华，不是燕京的，Z市人，男的，三十岁左右。”陆铭道。

“行，我抽空帮你问问。”董小川客气道。

“要实在麻烦就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主要就是看你进这家医院了，打个招呼。”陆铭拍了拍他的肩膀，心却沉下来了。

一个神经内科的医生，为什么会和刘华有接触呢？

就算董小川之前是实习医生，刘华一个肺结核病人，再怎么说也落不到他的身上啊！

别过董小川，陆铭没离开医院，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一通电话打给了钟沛，钟沛是军区医院的院长，在燕京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要想知道董小川藏了什么，只有找这里的最高领导才是最安全的，那就得靠别人了。

“喂，钟院长，是我，陆铭。”

“知道是你，你啊，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钟沛中气十足，精神头不错。

陆铭笑了笑，爽快问道：“宣安医院的院长，您认识吗？”

“认识，刘涵玉嘛，怎么了？”钟沛道。

“能联系他一下吗，我现在就在宣安医院，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找这位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