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声道：“这种时候，我倒希望你能跟我说只是开玩笑。”

“这玩笑开不起。”陆铭说。“从现在各种联系上来看，源氏确实还在进行着之前的计划。”

“可你不是说，源氏早打消那个念头了吗，在蛇岛的时候。”

“我想……一定是因为源氏和诸葛先生有了什么接触，或者说，源氏手里一直都掌握着什么东西。比如说，那个预言，一旦预言真的成功，那源氏就没必要防着我们了，而同为世界级别影响力巨大的利维坦，只要有肖恩在，他们就少不了要拿出一个相等境界的人来做比较，这个人，实力必须要比肖恩更强，我想……也只有八岐大蛇这个级别的才可以了。”

方赢已经头昏了，他试图理解，但普通人怎么可能理解异人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又听陆铭说道：“听说过拉普拉斯妖吗？”

“哦，听说过。”

方赢在国防大学的成绩不错，数学就是其中的强项，自然也学习过一些例外的东西，少年时候总是有很多的旺盛经历。

就好比说，这个拉普拉斯妖。

“这只是一个假想。”方赢说。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在拉普拉斯妖的这个概念，未来是无法被改变的，这你明白吧？”陆铭看着他说。

他点头道：“在数学的世界里，世界都可以利用数字算出来，而拉普拉斯妖是可以瞬间掌握这个世界所有原子的位置和动量的，所以说，拉普拉斯能看透所有未来。”

陆铭说：“没错，而人体也是由原子构成的，所以西方人比我们东方人更相信预言。”

“这倒是……”

“命运都是既定的。”陆铭说。

“你也开始信命了？”方赢看向他。

陆铭摇头：“就算真的有拉普拉斯妖，我也不会相信他的判断。”

“为什么？”方赢问。

“就像薛定谔的猫，不打开那个箱子之前，你永远无法断定猫的生死，就算拉普拉斯妖也做不到。既然这样，为什么说命运都是既定的呢？”

陆铭笑着耸了耸肩。

“你挺适合当哲学家。”方赢说。

陆铭举起双手投降：“饶了我吧，现在当这么一个局长，我都觉得头疼了，我只希望天下太平，阖家欢乐。”

“诸葛先生，我还会帮你盯着的。”方赢接着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