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的？”陆铭皱了皱眉。“我可真讨厌这三个字。”

“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黑袍人道。

“比如呢？”陆铭看向他。

“比如，原处的昆仑，从陆家的历史开始讲起，大概可以追溯到神魔大战时期，那个时候，有神、仙、鬼、怪，大地容纳着一切，可渐渐的，神、仙、鬼、怪都变成了传说中的东西，要不然就是偶然出现，但也会被人当成是幻觉。在之后，异人出现，整个世界开始逐渐变成了普通人的世界，这就是注定的。”

陆铭道：“所以，陆通做得是对的？”

黑袍人笑了笑，道：“这难道不是要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吗？你觉得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还是过程和结果都重要，像陆通和诸葛勋，他们都只期待结果，而不注重过程。诸葛勋希望能加速事情的发展，让异人的影响力逐渐减小，可你的出现打乱了这个进程耳，这就是目前你和他最大的矛盾。”

陆铭眨了眨眼睛，消化着这些概念。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问道：“那记录者又是什么？”

“最早的记录者，是神，神将故事传播到民众之中，以此来获得信仰。但在人类逐渐开始自给自足后，逐渐开始探索自身后，神的影响力逐渐消失，于是记录者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成了人，记录者一般都是异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吴承恩那样的人，也有可能是异人？”

“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是个普通人。记录者手中一般都掌握着整个世界的秘密，但他们本身是没办法将那些秘密透露出来的，这就是规则，而妄图改变规则，记录者就会出现异常。你可以把世界看成是一个巨大的精密运作的电脑，而记录者就是这台电脑的主板，他传输着信号，也知晓着过去。”

“……哦。”

“你怎么了？”

黑袍人关切地看向陆铭。

“大脑已经宕机了。”他说。

“很容易理解吧。”

“是很容易理解，但感觉会越来越麻烦，我最初明明只是想要借助万象功法赚大钱娶媳妇儿来着。”

“你现在已经娶到媳妇儿了，还不只一个。”

“是的，还有了孩子。”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陆铭直勾勾看向黑袍人，看得出来他真的很为难了。

黑袍人道：“你的答案，和我的答案，一定是不一致的。”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