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庭宴听到杨鹤这番话诡异的看了杨鹤一眼然后幽幽的说道:“杨中丞养兵没有银子,可杨中丞在天启七年给逆阉行贿之时一出手就是五千两啊!这钱不会是延绥镇的军饷里面出的吧?!”
屋内的一众官员听到胡庭宴这话包括吴牲在内都是脸色大变!逆阉指的就是魏忠贤,如今魏忠贤的阉党已经被定性为逆党!凡是沾上这个的都没有好果子吃!现在朝廷之上正在由东林党主持对阉党的全面清算,基本上是发现一个就办一个,不是重则砍头抄家轻则罢官流放。
这屋内坐着的督抚都是在天启年间魏忠贤时期当上的督抚,他们基本上都和魏忠贤或者魏忠贤的党羽有勾兑来往,虽然不是阉党(真阉党已经都凉了),但是和阉党曾经有着利益往来,否则不可能在天启朝做到二品的位置。
他们现在之所以没有被清算,主要是和阉党有利益往来的官员太多了,要是全都清算的话那大明朝就没人出来当官了。
杨鹤听到胡庭宴这话心中一惊!杨鹤心想这老匹夫是怎么知道他的隐秘之事的?!这要是和阉党扯上关系那还得了!不过杨鹤也有他胡庭宴的把柄!
于是杨鹤冷笑着盯着胡庭宴说道:“前几年这关中大大小小上百座逆阉的生祠到底是谁修的?!不会是你老兄挪用军饷修的吧!”
杨鹤这话一出把胡庭宴也吓了一跳!当初他挪用军饷给魏忠贤修生祠的事做的可是很利索的屁股也擦的干净。不过胡庭宴也明白杨鹤既然敢说出来肯定是有证据的,于是胡庭宴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继续揭杨鹤的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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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中丞!去年年初陛下登极改元之时,下发给三边的二十万两内帑的赏银你延绥镇可是拿的大头啊!这些赏银发到位了没有?!不会下面的大头兵一个子也没有领到吧!?”
胡庭宴这话一出吴牲就坐不住了!因为胡庭宴说的这事已经牵涉到了宫里,吴牲明明记得去年年初内帑拨给三边的赏银好像是五十万两,怎么到三边就只剩下二十万两了?!
这要再听下去的话不仅这两个老东西要摊上事,连他这个钦差大臣也要摊上事!这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三十万两的差价肯定是宫里的人拿了,他吴牲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查宫里人的帐。
除了吴牲坐不住之外作为陕西三边总督的武之望更坐不住,这不管是上面下发的军饷还是地方上供应的军饷都要过他这个总督的手,这些油水他这个总督可没少刮。要是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的话他这个总督也要摊上事了。
于是武之望起身对吴牲拱手行礼道:“上差!马上就是中午了,巡抚署已经备好酒宴为上差接风洗尘,还请上差赏个脸!”
“那好!咱们就先吃饭吧,明日再行议事。”
吴牲也不想再听这两货说一些他不能听的事了,于是便就就坡下驴算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有事明天再说。
散会之后几个二品的督抚簇拥着一个七品御史前往巡抚署吃饭喝酒,酒席之上是宾主尽欢。
接下来几天的问话过程中再也没有出现巡抚掐架的情况,这是因为散会之后几个督抚开了个小会强调了一下不能再互相拆台了,再拆下去谁也保不了谁!
吴牲问一句下面的督抚答一句,整个过程之中极其无聊,吴牲也没有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