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年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我不记得我给你承诺的时候,却清楚我对司苒的…亏欠。她病了,有今天没明天的,我只不过是不想她留遗憾罢了。”
“病了?”傅南星从双手中探出小脸儿,“什么病?”
提及此,司瑾年心中像扎了无数根钉子。
想来讽刺,司苒想要瞒天过海的病情,他用三位数的“好处费”就了解个彻彻底底。
想到她为了给孩子寻求一线生机,白白浪费了三个月的时间,他就打心底想骂她一句蠢女人。
男人眼中似有泪光涌动,然而他并不想让傅南星看出他失落的情绪,只淡淡回应,“所以,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我可能会陪在司苒身边,对你,我只能说声抱歉。”
“不准!”
一听到自己的男人要去陪另一个女人,傅南星生气得差点儿从床上蹦起来,“她死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去陪她她就能好病了吗?我警告你司瑾年,你前脚从病房里迈出去,我后脚就从楼上跳下去,我说到做到!”
最恨被人威胁的司瑾年,只感觉对傅南星仅剩的一点儿亏欠之情也没有了。
淡淡留下一句“随便你”后,便匆匆离开了病房。
傅南星愣住了,她倒是没想到司瑾年这么决绝地说走就走。
她自然不会真的去死,但一想到司瑾年对她顶多是同情心,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司苒,既然要死了,那就送她一程好了。
掀开被子,拔掉手上的留置针,穿上鞋子披上衣服,追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