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说的还是保守了,现在乔湛铭半裸着,一条缠绕的纱布横贯上半身,靠近心脏处的伤口还透着隐隐红色。
司苒觉得抱歉极了,她何德何能,让乔先生为了救她受伤。
缓步走近,在放下花束的那一刻,乔湛铭睁开眼睛。
“司苒…”
乔湛铭试图坐起来,司苒连忙轻柔地摁住他,“别动,伤口会裂开。”
“你,没事…”
“我没事。”司苒坐在床边,心里五味杂陈。
“裴寂没有带我离岛,我还在东篱坞…是裴寂伤了您?”
乔湛铭的眼神比平时更添忧郁,他就那样贪恋地看着司苒,好像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对于刚才与裴寂一行人对峙的过程,他不想多谈,只告诉司苒,他们发现船上没有她身影之后,就没再揪着他们不放了。
只不过,裴寂受伤坠海,生死未卜。
说到这儿,乔湛铭喘息剧烈。
司苒连忙起身,“乔先生,您要喝水吗?”
乔湛铭点点头。
司苒接了杯温水,又扶起他,自己坐在他身后供他倚靠,把水杯放在他嘴边,“乔先生,我喂您。”
这是乔湛铭印象中少有的,和司苒这么近距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