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手机上快速输入:那晚我们不欢而散,周棠说你家教森严,如果我让你家人误会了,我可以去解释的。
司苒笑着摇头,“与您无关...乔先生,很感谢您刚刚救了我,我无以为报,要不,我请您吃饭吧。”
乔湛铭打字:想报答我救命之恩,就跟我签入职合同吧。
司苒抬眸,不可置信地问:“我这个样子,您还肯要我吗?我听不见,沟通成问题啊!”
“你会好的,你,会,好!”
她“看”得清楚,听得明白,心里即刻涌过一阵暖流。
她脸颊上深嵌两个可爱酒窝,是在发自内心的笑。
劫后余生,总让人明白生命的可贵。
耳朵要治,生活也要继续。
不如意事常八九,总是陷在消极情绪中,都对不起乔先生的舍命相救。
“出来得太久,我必须回去了。”她站了起来,“等我身体好一些,再当面好好感谢您。”
乔湛铭点点头,“我,送,你。”
司苒摆摆手,“您好好养伤吧,我打车回就好。”
乔湛铭拦了她一下,又看了看手上腕表...
叮!
电梯门开,前台小姐姐拿着一串糖葫芦,匆匆跑出来到司苒面前,“司小姐,给!”
司苒接过,欣喜若狂地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乔湛铭浅笑,“吃吧!”
这是他在回工作室的路上,吩咐前台去买的。
他大概不会告诉司苒,束着高马尾的她,拿着红色的糖葫芦站在漫天飞雪中的背影,是他多么想永远留在脑海里的画面。
工作室门口,司苒挥挥手跟乔湛铭说再见。
顺着人民大街往南,她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糖葫芦。
口感酥脆,酸甜爆汁,她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把开心都写在脸上。
几分钟后,迎面走来两排整整齐齐的黑衣保镖。
她看见,为首的小六小七神情异常严肃!
司苒顿住脚步,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手里的糖葫芦只剩下一半。
人群自动劈开,司瑾年携风走来,一袭黑衣更添肃穆之姿。
即使受伤贴着纱布,气场依旧冷冽强大。
他板着脸,越走近神色越糟糕。
直到站定司苒面前,不由分说扔了她手中糖葫芦,沉声低吼:“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