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有什么才是属于她自己的?
她好像,连秘密都没有。
自诩讨厌做笼中雀的她,恰恰享受多年衣食无忧的优越感,又在装清高给谁看呢!
说不定,她的小叔,就在暗处等着看她笑话,等着她自己飞回笼子里呢!
两行热泪,烫了冰冷的脸。
她衣着单薄走在城市的街道,带着些许怅然若失,总显得和这繁华格格不入。
大概除了14岁到17岁,她和欧宜枝被赶出司家大门的那三年时光之外,她还不曾如此狼狈过!
又冷,又疼!
她止步在一家连锁宾馆门口,没有犹豫,直接进去开了一个房间。
当热水从头顶浇下来的那刻,她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是委屈、不甘,还是畏惧、伤心?
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不用哭泣来发泄,她还能怎么样呢!
*
另一边的夜色,陆柏笙是倒数第二个到的。
“今天怎么有兴致在一起喝酒啊?”陆柏笙脱了大衣,刚下手术台的他,脸上倦容明显。
白穆骁倒了杯酒推到他面前,“怕你猝死。”
陆柏笙轻嗤,“放心,肯定死你后头!”
继而瞥了一眼不说话、只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司瑾年,“咋了你,南风破产了你往死喝?”
白穆骁叼着烟的嘴角微翘,头一歪,拢火点燃,“情伤。”
陆柏笙眨巴眨巴眼,一脸的幸灾乐祸,“司苒把你甩了?”
白穆骁慵懒地吐出一口烟圈儿,“他是受情伤,不是重伤!脑子好使,腿脚也好使,你嘴上最好有个把门的。”
陆柏笙连忙起身,坐到白穆骁身边,“到底怎么回事?”
……
十分钟后,尤初姗姗来迟。
一跨进包厢的门,他就感受到了几道不算友好的目光。
“干嘛?我长得帅违法?那么看我干什么?”
陆柏笙把三杯满杯的洋酒往尤初面前一放,“来晚了自罚一杯,乱说话再罚一杯,剩下那杯我倒多了,别浪费你一并喝了。”
“我乱说什么了?”
陆柏笙:“不是你告诉他,司苒在他的会所有男人作陪吗?”
“是我说的,怎么了?”
白穆骁冲司瑾年的方向抬了抬下颌,“吃醋了,吵架了,大晚上把人家小姑娘赶下车了。”
“啊?”尤初突然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谁不知道司瑾年把司苒放心尖儿上宠,如今都能赶下车,那是生了大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