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年揪着陆柏笙白大褂衣领,“你说她听力受损是什么意思?”
“哎呀!”陆柏笙拨开他的手,抻了抻褶皱,“这不是大侄女说她耳朵疼听不清,我就带她去检查,医生说是外力引起的鼓膜破裂,有几个月的自行恢复期,这孩子怎么不跟你说呢?”
司瑾年:“什么外力?”
“大侄女自己说是不小心磕的,我觉得是被扇了耳光,要不你自己问问?”
顿了顿,把已经抬脚的司瑾年又拽了回来,“不许打她啊!”
司瑾年甩开他,上前握住司苒的双肩,肃声问:“裴寂打的?”
司苒缓缓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嘲笑般扬起一侧唇角,“小叔又要为我报仇了吗?不如直接解决源头,杀了蒋琬怎么样?”
“苒苒,裴寂的职业绝不是医生这么简单,只是非法持有枪械就能说明他身份复杂,更别说他枪法精准了。”
“小叔什么意思?”
“裴寂危险,我要你断绝和他的联系。”
纵使司瑾年的话有万般道理,正在气头上的司苒断不可能乖乖点头保证不和裴寂来往。
给不了未来的人,凭什么指手画脚何可为何不可为!
司苒抿了抿嘴唇,坚定对视男人冷冽的目光,“裴寂哥危险与否我不清楚,但至少他在开枪的时候会捂住我的眼睛,你呢?”
在一旁吃瓜的陆柏笙突然跳起来圈住司瑾年上半身,“小孩子口无遮拦的,你可不能动手啊!”
同时劝说司苒,“你就别在他底线上蹦跶了,你真当他脾气好是不是?”
“叶尧,叶尧进来,帮我拉住你家主子,要杀人啦!”
司瑾年确实生气,真的很想一巴掌把这个倔强的女人打清醒。
在他面前维护别的男人就算了,还要拿开枪的事情做对比!
她分明就是在强调,同样是救她,可裴寂就是比他要更懂照顾她的情绪。
她是懂如何拿捏他命门七寸,一句话就让他不淡定了。
司瑾年承认,如若不是陆柏笙拦着,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隐忍着怒气,没再看她,也没再说话,径直走出了病房。
楼梯间里,他迫不及待磕出一支烟点燃,连手都是发抖的。
陆柏笙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宽慰,“她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