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耳膜穿孔了。”
裴寂后悔得要命,怎么就下了这么重的手!
他连忙按下呼叫铃,让护士送来一些棉签和碘伏。
“没事的苒苒,耳膜穿孔会自愈,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啊。”
司苒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
为什么他昨晚把她安置在车上后,又折返回了花朝研究所?
为什么他明知道她经历流产的痛苦,却还能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车速始终不超一百?
为什么他禁止她与外界联系?这个环境一般、医疗设施陈旧的医院又是哪里?
司苒又怕又疑惑,不肯跟裴寂再多说一句话。
裴寂也不痛快,给司苒处理完耳朵,吩咐护士“细心看护”后,就走出了病房。
外面阳光和煦,却始终照不进他心中一块阴霾。
一气之下,他打开后备箱,将晕厥的瞿杰拖出来扔在地上。
掏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坐上后备箱点燃。
随着一团白烟吐出,给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男人蒙上一层阴郁。
烟未过半,他招了招手,几个站岗的小弟围上来听候吩咐。
“抬走,做了。”
其中一个小弟道:“裴哥,不调查了吗?”
裴寂凶巴巴地撇了烟头,“调查个屁!我说话听不明白吗?”
“是,是。”
人还没被抬走,就有人来报“外面有一股疑似武装力量在靠近”。
裴寂不屑勾唇,“这么快就找来了?”
……
白穆骁懒洋洋地指向前方的村镇医院,“应该就是那儿了,无人机探测发现,昨晚那辆路虎就停在院子里…喂你行不行啊,别死我车里。”
司瑾年面色苍白,额头上沁了一层薄汗。
虽然难受,也不妨碍他踹白穆骁一脚,再赏个“滚”字。